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07(三)(2 / 3)

颤抖。

他立即着人去把巫医都从被窝中揪出来问诊,巫医又是跳大神又是诊脉,均冒冷汗颤颤巍巍说:宫主受伤过深,此刻只能靠她自己熬过去,若今夜能退烧,宫主即可无碍。

苏元静默了片刻,越显出不怒自威之像。大殿乌泱泱跪了一地,皆是大气不敢出一口。末了,他轻轻道:“去打冷水来。今夜,宫主必须退热,否则你们便去给宫主陪葬吧。”

众人皆称是,各自去忙活了。

然而一个时辰过去,她仍然不肯退烧。苏元焦急地坐在床头,摸着她滚烫的额头,觉得自己再次陷入了巨大的无力感之中。

这是多少次,他要再次失去潼儿?似乎每一次都如此艰险,每一次他都提心吊胆。

他取了侍女拧好的帕子,给臣樱不断擦拭脸庞、四肢。帕子不断从冰冷变得滚烫,他仍然不愿放弃,屏退了侍女,脱去她的衣衫擦拭全身,亲自服侍她。

臣樱虽然身子滚烫,却不断发冷颤抖,苏元也脱去自己的衣裳与她一同躺入床榻之内,将她抱在怀里,滚烫的肌肤立即贴身相对。

他抵着她的头轻轻呢喃,“你千万不能有事……都是兄长的错,不该让你承担这些痛苦。我既然想留你在身边,就不该不信你,以为你仍然有那些非分之想。怎么会想到你会被那个烛远暗算,差点着了他的道……”

臣樱痛苦地呢喃。

苏元悲戚道:“我以前以为杀了你便一了百了。可如今,你越在我身边,我越难做到从前许多事,越来越不能自己。如今快要失去,才发觉从前都是不应该的……”

臣樱仍然不住呓语,紧紧抓着他的臂膀。

苏元连忙凑耳去听,只听到她不断的说:“元……元……别离……”那声音小的可怜,几乎都是气音。

他心底半是心疼,却半是甜蜜,闭眼道:“潼儿,潼儿,我不走,我不走。若是你能醒来,你要做什么,我都答应你,好吗?”

第二日清早,苏元猛地惊醒。他摸了摸怀中人儿的额头,长舒一口气。

已经不烧了。

他穿好衣衫,给臣樱重新盖好被子,让侍女进来服侍,自己则悄悄走了。

臣樱浑浑噩噩地睁开眼,望见外面的天光,便要挣扎地起身,感到腹部的一阵疼痛,记忆便忽如一阵海浪袭来立刻泼醒了她。

她喊提雁来为她更衣,“提雁,我想用膳。”

不多时便有午膳端入房内。她浅尝了几口,便觉得已经有饱腹之感,便让人撤去。

提雁一边指挥人撤去膳食,一边宽宽笑道:“宫主,您这一烧,可把大伙吓坏了。总管昨夜守了您一夜,还亲自为您擦身,您这才退烧。自打您回来后,总管几乎是寸步不离您,就算有十万分心,可都用在您这里了。”

臣樱浅浅笑,“是么。”

她已经记不得昨夜发生的事,只感觉自己做了很多个梦。梦里,大长老在书房里教她读书,修习玉柳心法和玉柳剑诀,他们其乐融融……她站在屋檐下,看着母亲在那棵不会开花的樱花树前舞剑……她还梦到自己缠着江言越学武功,江言越不肯,甩开她的手离去,越来越远……

她忍不住鼻头一酸。这些都是再也不会见的人。

提雁见她哭了,忙道:“宫主,身体要紧呀!”

“我知道。”她撇去泪水,静静坐着,而后说,“兄长最近老顾着我的事,别让他分了心才好。你说他昨天一夜都在这里?”

“提雁不敢说谎。”

臣樱无奈道:“我又不是以为你撒谎。”

“……是。”提雁便把昨夜的事情都说给臣樱听,末了,小心递出了个眼神,“总管昨日见您见您畏寒,还亲自宽衣解带给宫主您暖身,提雁走之前都看到了……”

“……”二人薄衣贴身拥睡的场面不可谓不香艳,但臣樱丝毫没有旖旎的情绪。这苏元究竟葫芦里又卖什么药?又或许……

她想起苏元曾望见她的那双眼,漆黑如墨,讳莫如深。

“提雁,你去厨房做碗赤豆元宵给他端去,天气冷,让他多加保暖。”臣樱道。

提雁应声。

几天以来,臣樱都被关在殿里养伤,她百无聊赖躺在床上,觉得好闷。这幅样子哪像是武林门派,反而像养在深宫。虽然身上有伤口,又大病初愈,她仍然想出门透透气。说干就干,她立刻着侍女进来换衣。

侍女们虽然不同意,却到底奈何不了她的性子。只是悄悄去叫了苏元来。

苏元见她执拗出门,叹口气道:“我知道这么多天是奈何不了你,必定要出去的。你想去哪里,我陪你。”

臣樱说,她想去垂钓。“我在书上听说,冬日里人们会去冰上垂钓,就是在冰上凿一个洞,把钓竿和鱼饵放进去,听起来颇为有趣,我也想去试试。”

苏元皱眉道:“听起来很冷……”

“你我都是有内力的

上一页 目录 +书签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