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那般,抬头道:“……你觉得呢?”
“我想我领先他一步。”
臣樱目光似戚,在心中嗤笑。
他强势地进入,冰冷的月光下,二人的影子在地上不住地抖动,像两只饥饿已久的困兽争夺食物。
臣樱感到欢愉,渴望这样的时光。她不是没有过,和苏元在一起的日子里,他尽可能的迁就她,唯独在这件事上几乎无法让步。新婚的那夜,她几乎没有睡眠。
苏元说,他真的想疯了她。
她像养蛊一般养着苏元的欲望。利用就像烛火里的影子,始终与她同行。臣樱不是不需要激情的爱抚和快意,只是每每将要的时候,她总会想起从前。
那段记忆已经几近模糊了。
多年前那个夜晚,他站在水边,目光温柔澄澈地看向她,说:“明月在我怀,我心向明月。”
她那时还是怀春的少女,在同样未经人事的少年面前,柔弱宛如菟丝。
那时候,他们的身体无限伸展,在柔软的沙面和微风中流向远方……
斋莲宗内。
“钟嗣先生,宗主他怎么样了?”少勤焦声问。
钟嗣执针看着躺在床上、几乎失去气息的男子,叹气道:“性命是保住了。但他能不能醒来,还要看造化啊……”
“您是说……宗主他……可能会醒不过来?您不是神医么,能否再想想办法?”
“那剑几乎贯穿了他,只差两毫厘就刺破心肺!能保住性命就不错了,神医再神,也不能拯救他的心!”
少勤不明,钟嗣低声在他耳边道:“我听说,伤他的人是那个女子?”
少勤沉重地点点头。
“我一听他们描述,就知是她!”钟嗣啧啧道,“没想到当年的小女娃竟然变成这副模样。哎!情之一字,真是难解啊。”
“您觉得她是为情而来?”
“那不然呢?”钟嗣大声道。
“也许她已走火入魔,一路上杀了许多武林强者……简直是疯了。”
钟嗣弹了弹他的脑门,少勤吃痛地揉着脑袋,不满地看着钟嗣。钟嗣怒道:“你好好想想,若不是情,人家犯得着一路杀过来,之后销声匿迹么?若不是因为情,你家宗主怎么可能这样肆意妄为,还把自己弄得半死不活的?你啊,就是不懂。算了,跟你说了也白说。”
“我只知道她真的差点把宗主杀了!”
“行了行了,去看好你家宗主吧。阿灵,把针收好。”一旁的医女阿灵面覆柔纱,手脚麻利地收好银针,面带忧愁地看向床榻上的江言越。
“先生,阿灵可否留在这里照看江宗主?有我在此地,若有突发状况,也好有个照应,您老人家也方便了解情况。”
钟嗣看着她坚定的双眼,目光在江言越身上游移,摆了摆手叹气道:“行行行,你既然想留,就留在这里吧。真是!搞不懂你们年轻人,明明前面是火坑,还要迫不及待往里跳!”
“什么火坑?谁往前跳了?”少勤挠了挠脑袋,不明所以问道。
阿灵朝钟嗣福了福身,没有回答少勤的话,兀自提了药箱离去。
少勤一头雾水,正想离去,钟嗣叫住他道:“诶诶,小崽子,你咋跑这么快,给我站住!”
“钟嗣先生,还有何事?”
“江小娃子的情况是心病,旁人治不了。他能不能醒,还要看他愿不愿意。”
少勤立刻正色道:“还请先生指点。”
“哦,你当时不在……”钟嗣摆了摆手,“也不是什么要紧事。我看啊,你没事了就在他旁边多念叨念叨以前的事情,尤其是跟那个女娃子有关的,诶,保不齐他就醒了!”
“这……”
“不会吧,难道那女娃子在你们宗里还是个禁忌,不可说啊?”
少勤连忙摆手,“不是不是,您哪里的话。只是我对那位高姑娘,啊不,苏姑娘,所知甚少,这故事我也不知从何说起啊。”
钟嗣哈哈大笑,大力拍了拍他的背道,“这好说,我这里知道几段她们以前的事,你跟我拼拼凑凑,总能凑几段,你反复地跟他念叨,不就成了?”
少勤猛烈地咳嗽几声,朝他竖起大拇指:“还得是您!我这就给您拿笔去,您写下来,以后我就照着念!”
少勤拿来纸笔,钟嗣立刻在纸上挥墨作章,不出一刻钟,就洋洋洒洒写了七八大张纸。
钟嗣满意地把“作品”交给少勤,“你拿好。记住,这些都是秘密,不可外传,否则,你家宗主就会有大危险,明白么?”
“现下哪有比宗主醒不过来更危险的事?”
“有的,有的。”
他所写的,正是二人在荆州落难至岛上双修的那段故事。那段经历过于违背纲常,只有当初在场的几个人知晓,少勤当年不在岛上,自然不知晓。
“好吧,钟嗣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