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不,我不是这意思。小翡,不要你争,许家家产也该有你一份。”
她有些难以启齿似的,“谁也没有要争什么,是你这弟弟妹妹不懂事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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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争执实在事发突然,所有人都始料未及。
怀信是许存豫的长子,今年已经二十五岁,仍然有些被宠爱长大、未曾见过世界负面的天真。
不知从何处听闻许存豫曾想要请大姐进入公司帮衬,却从未想到过自己,一时觉得父亲偏心,又对自己全无信任。
是,他有时行事或许稚气,但毕竟年轻,不该早早被断定无能,何以连证明自己的机会都不被给予?
他并非嫉恨大姐,也并非图谋家产,只是孩子气地不满父亲偏心,便同妹妹抱怨了几句。
怀薇是个没心机的直性子,再加上今晚被父亲教训,一时气血上涌,竟同父亲争执起来。
怀薇说:“反正在你眼里只有沉翡姐最好,我和哥哥都是一样的废物,那你何必费心管教,索性任由我俩自生自灭好了!”
许存豫简直不知这蠢女儿何出此言,但岂能容她如此胡言乱语,“你说的是什么话?小翡再好也不是我亲生。”
“我看你巴不得沉翡姐才是你亲生吧!”怀薇跳起来叫嚣,“否则,你怎么会想要培养沉翡姐进公司,却从没想过哥哥?”
话说到这份上,许存豫也沉下脸来,冷声朝怀信,“你同你妹妹说什么胡话了?”
怀信被父亲脸色吓到,刚要辩解,怀薇这炮仗个性被点着,大声道:“什么胡话?只不过跟我讲了些实情,怎么就是胡话?”
明苓眼看父女之间愈发剑拔弩张,只怕无法收场,连忙相劝,劝女儿闭嘴之余数落儿子,“你也是,从哪里听来些传闻都讲给妹妹听。”
岂料怀薇今日简直发疯,谁的面子也不肯给,“妈妈你只会一味偏帮爸爸!不如你去问问爸爸,是不是巴不得没有生养过我们,恨不得许家只有大姐一个才好!”
明苓连连让女儿闭嘴,却已经来不及。
许存豫的脸色难看至极,要女儿把刚才的话再重复一次。
怀薇原本想硬气到底,梗着脖子还要重复,对上父亲的眼睛,到底没敢。
许存豫深深吸气,压制怒火,“你说得对,我真是后悔生养你。养你这么大,只会说这样没良心的话,让你妈妈难过。”
怀信也意识到自己无心的抱怨酿成大祸,拉着妹妹要给父亲道歉,还没开口,便被许存豫喝断。
“我还没说你,许怀信!但凡你争气一些,我至于去请小翡回国,受这一遭罪?你当人家在国外的日子过得不够舒坦,非要愿意卷进来,掺和这些烦心事吗?”
话说完,一时仍无法平复心情,愤怒令血压升高,竟然昏了过去。
一家人手忙脚乱拨打120,关键时刻,还是要请许沉翡前来安定军心。
事情前因后果讲完,明苓怕沉翡多心,又要劝她千万别误解。
还没开口,沉翡像是终于想起还有两位当事人不在一般,问她:“怀信和怀薇在哪里?怎么二叔生病两人也不在跟前?”
明苓张了张口,“我怕你二叔醒来,看见他俩反倒生气,叫他俩回去收拾些换洗衣物。应该快回来了。”
很巧,她话音才落,病房门便被推开。
见到沉翡坐在当中,兄妹俩齐齐停步,心虚般对视一眼,不敢出声。
沉翡站起身,向二婶笑说:“您千万别太伤心也别太多心,早点休息,别累坏自己身体。”
再朝门外走,经过许家俩兄妹,平静吩咐,“把东西放下,跟我出来。”
怀薇直觉大姐这是暴风雨前最后的平静,有些害怕,不想跟去,便朝妈妈撒娇,“妈妈,我……”
明苓打断她,“难道你不该和小翡道歉吗?”
怀薇无法,只得前去。
医院中到处都安静,为找个适合说话的地方,许沉翡索性带他们到医院中心的花园中来。
夜里冷风不断,纵然穿得再多,站得久了也难免觉得冷。
怀薇还是爱美的小女孩,冬日也不肯穿太多,此刻已经瑟瑟发抖,却不敢主动开口。
许沉翡睨她一眼,问道:“清醒了吗?”
怀薇猛然抬头看向大姐,听见对方追问:“冷风把你的脑子吹清醒了吗?”
怀薇嗫嚅,不敢张口。
许沉翡冷笑一声,“和你爸爸吵架时胆子不是很大?”
怀薇终于忍受不了大姐逼问,几乎要落泪,却也觉得自己做错事,没有落泪权利,极力忍耐,回应道:“沉翡姐,我知道错了。”
许沉翡不问“你错在哪里”,直接挑明,“怀薇,你知不知道说那样的话让你爸妈多伤心?”
“二叔对你如何,你比我更清楚,倘若不是真心爱你护你宠你,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