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守己地跟着萧元漪按部就班地登上了回家的马车。
上车前,流火得了程嫣的吩咐,自去跑去办事去了。
上了马车后,程少商才开始捧着脸喊疼。
“嫋嫋,都怪我,要不是我,你也不会......”程姎愈发觉得愧疚。
“不关堂姊的事儿。都是那王姈和楼缡心怀不轨......我今天可是往她们的腰上掐的,看着没事儿,保证两三天都起不了床。”程少商连忙安慰程姎。
“打自己打得疼吗?”程嫣看着程少商的熊猫眼再配上她圆圆的脸蛋,就想起昔日的国宝熊猫来了,现在或许是叫貔貅或者食铁兽吧。
有一些可爱。
程嫣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去摸了摸程少商的头发。
程少商也任由程嫣动手,忍着脸上的疼,只说:“我心里有数,过几天就好了。”
晚上,萧元漪和程始将九骓堂内的佣人都支走,吩咐等程少商上完药就把人给带过来。
程嫣知道了立马叫授衣去给少商报信,路上碰见了程少宫和程颂也出主意叫他们把少商送到萋萋阿姊那里去先避避风头。
萧元漪等了很久,都不见有人来。
只见青苁是一个人回来的,便问:“人去哪里?”
“女君,女公子不在房中。”
“那去哪了?”
“咦——怎么只有青姨在?阿母,怎么啦?您为何如此看着燕燕?”
“过来!说实话,是不是你给她通风报信的。”
“是萋萋阿姊知道今天阿妹受了伤,心里伤心,故而刚刚派了人接了嫋嫋过去住几天做个伴。”
“我是老虎还会吃了她不成,躲什么躲。”萧元漪喃喃自语道。
程嫣连声附和:“阿母您英姿勃发,战场上巾帼不让须眉,发起威来更是比大虫是更加厉害。”
“你啊!”
程嫣扶着萧元漪在垫子上坐下,只柔声问:“阿母是想压嫋嫋去给王姈赔罪不成?”
萧元漪叹了一口气,用尽量缓和的语气说:“有她那样到处树敌的吗?”
“可今日是堂姊被王姈推下水,难道还要我们漠然待之不成?”
“你阿妹这点倒是像是程家人。”
程嫣继续从容道:“王姈在京中本就名声跋扈,至于王家,那名声给别提了。‘一门河东狮,两个酒囊袋,一个骄女郎’讲得就是她家。王姈的母亲文修君那是因为做事蛮横,甚至去岁因为要给小乾安王的次子加封爵位在朝拜当日对着皇后不敬的人物,老乾安王已经没了,她如今的靠山其实是圣上的隐忍,但再多的情分,这些年的嚣张跋扈也快耗的差不多了。王将军只担虚名,也后继无人,小乾安王更是事事依靠姐姐,文修君就是要倾倒的表面粗壮的树而已,她也做不了什么,得不得罪都无所谓了。”
纵观史书,历史上如同文修君一般的人又有哪一个是落得了好下场的。就比如西汉多馆陶公主,老年之时没有了窦太后的保护,女儿被废,自己也失权失势。
“噤声,你又议论人做什么。”
这个女儿虽许多时候行事妥帖,但有时候也语出惊人却一针见血,叫人忧心。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是阿母女儿才敢说,在外边一定管好嘴。”
“罢了,你去吧。”
程嫣悻悻离开,临走到门口时,还故意说了句:“女儿明日去看萋萋阿姊,您瞧着有什么东西要带过去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