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丽一脸兴奋地说:“你是说我们的‘爱情法庭’产生效果了?”
王佳怡说:“我已经把他发配到‘绝情谷’去了。”
任丽不解地问:“什么意思?你要跟他彻底绝情?”
王佳怡说:“我跟他的情,已经绝了。”说着,她从包里拿出离婚证,递到任丽面前。
任丽吃惊地看着离婚证,不敢相信地拿到手里打开看了又看,几乎惊叫起来:“天啊,你居然跟他离了!我们批判他,就是想痛快痛快嘴皮子,替你出出气,没想到你居然动真格的了!”
范筠萱也不敢相信,埋怨道:“你这事做得也太鲁莽了。”
王佳怡说:“鲁莽?等我找到一个白马大钻石,你就知道我有多明智了。”
任丽说:“跟孙浩文虽然日子有点紧巴巴的,但他人品好啊,而且很爱你,你就真舍得?”
王佳怡说:“滚滚长江东逝水,女人青春最宝贵。我可不能继续这么跟他耗下去了,必须及时止损,重新投胎,找一个有小车,有大房,还没婆婆的。”
任丽嘟囔着:“佛说,前世的一千次相识,才换来今生的一次相知。把握住一份缘容易吗?怎么能这么随随便便的就离了呢?”
王佳怡说:“我和他没有相知,相识也是一个错误。”
范筠萱说:“佳怡,别人要是问你,你为什么离婚?你能说出一个让人信服的理由吗?”
王佳怡说:“跟孙浩文在一起的生活不是我想要的,这个理由不充分吗?”
范筠萱说:“当然不充分。生活状况不理想,这很正常,真正能过上理想生活的人少之又少。人人都想住大房,开好车,如果老公没这条件就离婚,那丽丽早就离了。”
任丽说:“就是。不同的人适合干不同的事儿,不是每个人都适合当大老板,也不是每个人都有能力买豪车豪宅的。我看你家孙浩文就不是块经商的料,你非逼着他一下子挣很大一笔钱,给你买房买车,这不是赶鸭子上架吗?”
王佳怡说:“所以我不再强求他上架了,我直接找一个能上架的不就行了。”
任丽叹了一口气说:“以前爱情故事多,现在爱□□故多。还没怎么着呢,说翻车就翻车。”
范筠萱说:“也不知道是开车的水平差,还是婚姻之路太崎岖。”
王佳怡说:“既不是水平差,也不是太崎岖,而是时代不一样了。没听人说吗,咱们中国人的婚姻已经告别了坚固的石器时代,进入了瓷器时代。”
任丽说:“瓷器?好的瓷器风吹日晒几十年也一样可以完好无缺,你们比瓷器还脆弱。”
王佳怡说:“孙浩文的脑袋是榆木做的,太硬,什么样的瓷器也经不起跟他的磕磕碰碰。与其磕碰得遍体鳞伤,不如直接砸碎来得痛快。要是拖到了人老珠黄再醒悟,我就彻底失去了再次‘投胎’的主动权。我以前对婚姻的要求太低了,眼界太狭窄,就盯上了孙浩文这一棵树了。只有果断放弃,我才能放开眼界,迎来一片森林。”
范筠萱说:“你的下一个男人就一定会比孙浩文好吗?”
王佳怡说:“所以,我得把眼睛擦得亮亮的。我现在明白了一个道理,想要香蕉就去找香蕉,想要苹果就去找苹果,把香蕉变成苹果是不现实的。我找的下一个男人,一定要符合我的标准,否则,坚决不会跟他在一起。”
范筠萱说:“即便在开始的时候,他的一切都符合你的标准,能给你住大房子,能让你开好车,还很听你话,但你怎么能保证以后不会出现问题?”
王佳怡沉默了。是啊,每个人心里都很清楚,开始好不意味着会一直好,就如她和孙浩文,开始不也是好得如胶似漆么。婚姻就是这样,无论嫁谁,都会有或这样或那样的风险,但有了第一次婚姻的经验,她相信她能努力驾驭好未来。
任丽说:“但愿上帝保佑,让你再次‘投胎’的那个冤家是个能上得了厅堂,入得了厨房,进得了富豪榜的超级白马大钻石。”
王佳怡打趣道:“OK,就按这个目标找。”
范筠萱揶揄道:“这年头,变化真是快,又酷又帅,正在银行里下象棋的奥特曼都已经过时了。”
王佳怡明白这个梗的意思,奥特曼又酷又帅,在银行里下棋是说他有房有车又有钱,但这都是虚幻的,这是在讽刺女人不切实际的择偶标准。她明白范筠萱是在用这个梗挖苦她,这话无疑是在说,所谓的“超级白马大钻石”比奥特曼还不靠谱。王佳怡暗下决心,要尽快广撒网,多捕鱼,最终一定要捞出一条比范筠萱老公更优秀的男人。
车开进了君美嘉园小区,王佳怡让范筠萱和任丽陪自己一起去看房。
范筠萱说:“看房还是你自己去吧,大好时光,我可不想陪你瞎折腾。”说完,她自顾自地进入自家的楼门。
王佳怡把目光转向了任丽,任丽讪笑着说:“我得赶紧回去做饭,不然,又得挨‘慈禧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