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边,这才注意到床上躺着的宸妃娘娘。此时她的面色苍白,胸口的起伏微弱到如果不注意去探几乎都发现不了。
他立马镇定下来,先伸手替顾南屏把脉,脉搏极为微弱,但好再捞上来的及时。张太医打开随身携带的医箱,取出银针包抽出两枚细长的针,寻着穴位扎进去,又掐人中刺激她。顾南屏顺着动作咳了好几声,呕出来不少水后又晕了过去。
张太医总算松了口气,复而差人寻来了艾灸来灼热腹部,又开了药方让哭的眼睛红肿的霜叶去熬好让宸妃服下。
他熬了一晚上细细诊断观察宸妃的情况,皇帝也跟着在一旁待了一整晚,直到张太医说已经脱离危险了才有了反应,被张隆胜好言劝着去换了身干爽的衣服后又回来,亲自端着碗一勺一勺极为有耐心地喂药。
张隆胜小心翼翼地进门,弓着腰道:“皇上,今儿灯会上闹事的人已经扣押了,是个滥赌的赌鬼,因为还不上债所以直接来杀了债主。”
傅玉言揉了揉眉心道:“送去衙门好好处理。”
张隆胜自然听懂了这个好好处理其中的含义,应声出了门。
按张太医的诊断来看,顾南屏应该喂了药后就该慢慢转醒了,但是过了一整夜也不见又醒来的苗头,霜叶急的要命,傅玉言的眉头也没松开过,又喊了张太医来仔仔细细查看了一番。
然而他诊脉看了好几次也没发现有什么问题,倒像是在沉睡着,他也拿捏不准只得精神道:“皇上,微臣已经断过脉了,娘娘许是受惊过度,陷入沉睡,待醒便无大事了。”
其实傅玉言跟霜叶的担心不无道理,因为顾南屏虽一直昏睡着,但是她有时像是陷入梦魇一般,眉头紧皱紧咬下唇,额头也渗出些汗。
霜叶怕她不舒服,一直换着湿手帕替她擦拭额头上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