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还能好好地跟你走,就说明你本来是不想杀我的。”
“歪理。”
但齐渊也拿她这套歪理没办法,和她干瞪眼实在有碍威严,只得松手。
他说:“除了灵通一说,更有可能是你故意接近我们,然后和刺客串通行刺时机。或者你想借机接近我们,只是因为时机不对,只好让刺客出手。”
夭九摸着脖子咳嗽几声,小心脏跳得很快,反驳道:“我说王爷你才应该去写话本,只凭这一点巧合,就断定我和那什么刺客有关系,特地上大街把我抓过来。”
她眼神里写满“你们太儿戏了点”的鄙夷。
幕僚道:“不止如此,你昨夜和王爷世子偶遇两次,又是城东酒楼的人,所以我们不得不怀疑你。”
“那真的是偶遇,说不定你们还跟很多人偶遇过三四次五六次,只是你们没发现而已!”夭九想了想,“跟我是城东酒楼的人又有什么关系?”
幕僚从袖子里拿出一个话本,正是这几个月在城东酒楼备受追捧的前朝大庆太子和国师的阴谋野史。
夭九声音弱了下去,“这不就是个话本吗?”
齐渊敏锐地捕捉到她的心虚,“你知道些什么?”
夭九摇头,“我不知道啊。”
“这个天天在你酒楼里说书,可你说不知道,太过欲盖弥彰了吧。”
齐渊逮到她一丝漏洞,就步步紧逼,不让她轻易糊弄过去。
夭九抿进嘴巴,只怕说多错多。
周常英捡起话本翻了翻,“这话本有什么玄机,为何跟这次的案件有关?”
幕僚说:“我们前几个月就发现了,这个话本涉及前朝秘事,必然是亲历者才能写得出来,否则不可能知道这么多事实。”
“什么事实,”夭九嗫嚅,“不都是编出来的。”
幕僚听见了,跟她说:“虽然街头巷尾都以为这只是个故事,可我们确实清楚得很,前朝太子和国师相争,最后导致灭国的实情,和这个话本所说的,几乎一致。甚至在当朝也还在发生着类似的事情。这位张机居士如此大张旗鼓地散布这些信息,极有可能就是为了笼络前朝旧臣,有复辟之心。”
夭九闭紧嘴巴,瞪圆了眼睛。
她绝对不能承认是自己写的,明明都是瞎编出来的,如有巧合纯属雷同啊!
齐渊在她面前踱步,一边观察她的表情,一边说:“传闻这位张机居士的话本,有一喉二歌之妙,借古喻今,荡气回肠。”
夭九听了这番话很受用,嘴角忍不住上扬,跟她被李大娘夸的那副得意样子如出一辙。
齐渊弯腰,凑到她的跟前,“你就是张机居士。”
猝不及防地被戳穿,夭九下意识否认,“我不是!”
“那你笑什么?”
夭九强装镇定,“我没笑啊。”
她这样子,周常英和幕僚都看出问题了。
齐渊挺直腰身,“坊间夸赞张机居士是一字千金,金章玉句,乃文章魁首,可当得起当世文豪。”
“嘿嘿~”夭九心花怒放,再也憋不住了,捧着脸,很不好意思,“哎呀,行了行了,我认,我认还不行吗。”
她就是怕露馅,都不敢去酒楼里偷听食客们的夸赞,就是怕一不小心露出狐狸尾巴。
平复心情后,她正经道:“唉,藏了这么久,没想到还是被你们发现了。对,我就是张机居士,那么多爆火京城的话本都是我写的。”
她眯眼看他们的反应,可是齐渊冷笑,幕僚面无表情,周常英也仅仅是恍然大悟一般。
这反应也太冷淡了,她好没成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