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游医时曾在荣南见过一次。”
齐渊一听又是荣南,怕是与前朝之人有关,且蛊毒如此珍稀,竟然拿来对付夭九而非他,着实让人耐人寻味。
他蹙眉问道:“那她为何会毒性发作?”
陈太医道:“姑娘体内,还有另一种药性。”
“她被下了两次药?”
“是的。所幸另一种药只是能引人短暂发烧的炎症之药,并不伤人。偏偏是这种药,与蛊毒混在一起,将蛊毒催发,才得以显露出来。否则等七日一过,药石难医。”
齐渊深深地看了陈太医一眼,“此话当真?”
陈太医躬身,“臣无虚言。”
齐渊看向偏殿,不禁笑了笑,“她倒真的能逢凶化吉,连蛊毒都躲过去了。”
他命陈太医好好熬制解药,陈太医领命退下。他又叫来管家和侍卫,让他们去城东酒楼,查出昨日经手糕点的人,将人带过来。
齐渊回到房里,见夭九躺床上强撑着精神,掀起床帐坐下,“太医嘱咐你多休养,为何还不睡?”
夭九认真道:“我怕睡着了就来不及交代了。解这个毒要不要放血啊,要的话能不能割这里,不要割其他地方了,很疼的。”
她伸出右手,食指重新包扎过,已经不像个小锤子了。
齐渊把她的手摁下去,“净想些有的没的,睡觉!”
夭九把手收回去,闭上眼睛,但过了会儿又问:“查到是谁下的毒了吗?”
齐渊正色,“本王会抓到的。”
她安静了会儿,又问:“万一我治不好了,能不能见见老板娘他们最后一面?”
齐渊语气放软了些,“有本王在,你会好起来的。”
“还是不让见。”夭九嘟囔,过了会儿,“那能不能别把药煮那么苦,我现在都苦得感受不到毒发了……”
“再吵本王就让你多喝几碗。”
夭九彻底噤声,没一会儿就呼吸平稳绵长,睡着了。
齐渊心中盘算,下蛊毒之人要下足七日的毒药,必然是潜伏在他府邸中的人。夭九中蛊毒的事不便声张,以免打草惊蛇。炎症之药八成是城东酒楼搞的鬼,只是不知道他们这么做是什么目的。不妨拿他们来做一出戏,好让他暗度陈仓。
齐渊让暗卫守着夭九,他去处理接下来的事情。
午后,侍卫来报,“回王爷,已查明昨日糕点是由城东楼主夫人亲自准备,人已带到,证据在此。并且她的侍女在王府后门窥探,也一并拿下了。”
侍卫呈上一包药粉,放在案头。
齐渊并不着急,批阅着公文,交代他:“将人都关到地牢,不吐真话便用刑。”
侍卫领命下去,管家进来奉茶。
齐渊问:“陈太医何在?”
“回王爷,陈太医熬好药,亲自盯着夭九姑娘服用,还要给她诊脉施针。全程都有陈太医经手,王爷不必担心。”
“本王没有担心,”齐渊放下公文,叮嘱道,“让陈太医慢慢诊治,事完后请到正殿一趟。”
管家笑着应下。
夭九的院子里,陈太医端来闻着就极苦的药,夭九满脸不情愿,但还是迫于太医的注视,接过来捏着鼻子咽下。
喝完她整个人都抽搐了一下,碗也差点打翻,幸亏暗卫出手捞回来。
陈太医无奈笑笑,递给她一碟梅子,“夭九姑娘怕苦,吃些梅子,过会儿便好了。”
“谢谢陈太医。这个好吃,酸酸甜甜的!陈太医想得真周到,不愧是医者仁心。”
夭九端着梅子夸陈太医,多多讨好大夫,治病也可以少吃些苦。
陈太医但笑不语,拿出针包给她施针。
施完针,他说:“此针可以助你固血凝气,半个时辰后我再来帮你取下。”
管家在门外等了一些时候,有事要请陈太医一趟。
夭九见陈太医要走,连忙问:“那这半个时辰里我只能坐着吗?我躺太久了,想起来走走。”
“自然可以,适当走一走散散心,对你身体好。”
夭九便笑着送走了陈太医。
她现在脑袋上扎了直愣愣的几个银针,两条手臂上也有银针,跟个刺猬一样。穴位麻麻胀胀的,但比先前精神了不少。
夭九在院子里闲逛,暗卫就在廊下抱着剑,他手背上露出一道红痕,像是从手臂延伸出来的。
“暗卫大哥,你怎么受伤了?”
暗卫道:“惩罚。”
夭九不解,“为啥要罚你?”
“护主不力,王爷当罚。”
护主不力?也没见王爷遇到什么事情啊?
她忽然想通了,一脸诧异,“该不会是我中毒了,他就罚你吧!”
暗卫道:“是在下失职,让贼人趁虚而入。”
夭九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