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看。
她却松了口气,能见到有权力的父亲她的处境就能有转机。
她回房打算换身干净的衣服,但头发是一时半会儿干不了了,只能将就打扮一下去面见父亲。
云玉泽一边换衣服一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原主不仅恰巧和她同名同姓,长相也十分相似,只是多了几分楚楚可怜的古典气质,看起来弱不禁风的。
她前世虽然工作繁忙,但好歹能吃饱饭,也经常锻炼身体,所以肤白貌美,很有气色。但原主受尽欺负,每天都要从事大量的底层劳作,皮肤粗糙,脸颊凹陷,头发凌乱。
她用梳子一点点梳顺打满结的头发,小心翼翼地整理好刘海,露出沉静美丽的杏仁眼,和轮廓漂亮的瓜子脸,好好打扮了一番总算像个得体的姑娘了。
云家主云文龙是永州有名的玉石商人,生意做得很大,因此也经常奔波在外不常回家,但他对于两个女儿既不偏爱也很少关心,唯一的儿子也是纨绔子弟终日花天酒地难得在家,也是让他失望至极。
在此基础上,云玉泽想要靠自己的手艺得到父亲的重视,必须拿出真本事能够带来实实在在的巨大利益,才能打动他。
她慢慢走进门去拜见父亲,云文龙正端坐着,旁边是云夫人和云玉福,她们早就到了。她准备行礼,耳边就响起了妹妹云玉福的声音:“姐姐,这是怎么了,头发都湿透了,这是面见父亲呢!”
云玉泽抬头果然看见云文龙眉头紧锁,对于她的湿漉漉的头发心怀不满。
“玉泽,你这是怎么回事?”他问。
云玉泽还没开口,主母陈烟景也皱着眉头叹了口气。
父亲看着她这样对云玉泽更是不满了,转头狐疑地问:“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
云夫人假装犹豫,好一会儿才掩着手帕抹泪道:“官人,你的大女儿不好管,我只是说她的衣服不得体,她就跟我顶嘴,还泼了自己一身水,说我不配管她……”说着说着,她就哽咽了起来。
真是能装,戏都给她演完了!明明原主就是被她害死的,她反而倒打一耙!谁不会演啊!
云玉泽看着她这副嘴脸,气不打一处来。
她转念一想,也不甘示弱,你会卖惨,我也有样学样!
她也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抬头楚楚可怜地看着云文龙,形容凄惨,哭哭啼啼地说:“回父亲,是女儿的错。是女儿笨手笨脚,给母亲洗个衣服还弄得浑身湿透了,母亲明明是用心良苦让我尽孝,我却搞砸了……”
云夫人和云玉福都懵了,这是什么情况,受气包云玉泽怎么突然转性了?
云文龙看着大女儿委屈可怜的样子,也琢磨出来她的日子过得不好,但他也不想因为这个女儿和妻子起争执,便拉偏架不耐烦地说道:
“玉泽,别哭了,你母亲也是为你好,别赌气顶嘴。今晚让厨房给你煮碗热汤暖暖身子,快起来吃饭了。”
话音刚落,云玉泽就听见云玉福的冷笑声,路过时还假装没注意跪在地上的她,狠狠地踩过她的手。
云玉泽卖惨没成功,但她没有气馁擦干眼泪上桌吃饭。
吃饭的时候要维持仪态,但她浑身都痛,夹菜的时候手都是抖的。
所有人都看在眼里,却视而不见。
饭后,云文龙拿出一盘翡翠首饰摆在桌面上:“夫人替我操持家务辛苦了,这是今天新打出来的首饰,夫人收下吧。”
云夫人又惊又喜,眉眼带笑:“官人……不辛苦,只要您回家就好,带这些做什么?”
“爹爹,我的呢?”云玉福坐不住了,也讨要礼物。
“坐好,没有个姑娘样子。”云夫人连忙训斥她。
云文龙又缓缓拿出几块玉石料子,摆在桌面上说:“这是给你两姐妹的,姐姐先挑。”
云玉泽看见云玉福悄悄翻了个白眼。
她很懂事地只拿了成色最差,最小的一块,但刚收手云玉福就迫不及待地将剩下的都一把抓走了。
她慢慢把玩着手中的玉石,眼睛却瞄着云玉泽手里的那块,眼珠子又一转:“爹爹,女儿有个不情之请,不知能否答应……”
“怎么了?”
“女儿想要帮姐姐的那块玉石找大师雕琢好再送回给她,毕竟姐姐首饰少了点,妹妹我也是为姐姐着想。”她笑脸盈盈,云玉泽却知道她贪欲难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