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扭扭捏捏地从衣袖里拿出了什么东西,但她攥在手里,犹豫着不敢拿出来。
云夫人眼尖,一眼就看见了,她笑眯眯的说:“玉泽,别怕,咱们都是一家人,没有什么害羞的,不是要送给父亲吗?拿出来吧。”
云玉福可坐不住,她急急忙忙地走过来,一把拿过她手里的东西,在众人面前亮了出来:“来看看姐姐的大作吧!”
一匹玉石雕刻的马活灵活现地奔腾在空中,肌肉矫健,意气风发,根根鬃毛迎风而起。
这块玉石一出,全场鸦雀无声。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老刘,他慢慢走过来,小心翼翼地拿起来,瞪大了眼睛仔仔细细地察看,嘴里还时不时发出啧啧声。
云文龙眉头紧皱,目光在玉石,云玉泽和老刘之间来回徘徊。
云夫人忍不住开口了:“老刘你看……”
“真是精妙绝伦,妙不可言,妙不可言啊!这雕工……没有十年的工夫可出不来。”老刘摸着胡子,赞叹不已。
“这和我的貔貅也差不了太多吧!”云玉福不服气地说道。
“二小姐你说的这是什么话!这匹马可小了一倍不止,而且这玉石杂色较多,要把它雕刻出来属实不易,更何况处处细节皆有匠人巧思,尤其是是马的神态和动态。真是栩栩如生,灵动非常啊!”
“老夫干这行三十多年,从未见过有玉雕师能够将马奔腾的姿态停留住的,实在是巧夺天工啊!”
云玉福脸色难看极了,气得她一把把玉貔貅摔在桌上。
云玉泽心痛极了,怎么受伤的总是我!
云文龙拿过玉雕,仔细查看了很久,目光才重新落回到云玉泽身上。
“玉泽,这真是你自己做的?”他问道。
云玉泽回答:“回爹爹,这确实是女儿这几日亲手雕刻的,本来觉得自己雕虫小技不值一提,但现在看到爹爹这么高兴,女儿这几天的辛苦都不算什么。”
云文龙听完,看了一眼撅着嘴生气的云玉福,又问老刘:“刘师傅,你看我这女儿手艺如何?”
老刘无比激动:“老爷,如果真是大小姐亲自动手雕琢的,那老刘我真是佩服地五体投地,这雕工全城能比肩的人不超过三个。真是江山辈有人才出,我这老骨头比不得了!”
云玉泽虽然赞美之词听得多了,但当着父亲的面还是不好意思地脸红了。
云文龙也忍不住点点头:“这样的作品我也是第一次见到,马一般都是大块的玉雕,这么小块的,十分难得。”
云夫人脸色发青,却还要强颜欢笑:“玉泽真是出息了,有这样一门手艺,以后可以帮老爷分忧了,我们玉福也要向姐姐学习学习。”
“她算是什么东西!我凭什么要学习她,娘,我才是云府的嫡女,她就是没娘的野草!”云玉福气急败坏地尖叫。
不等云文龙训斥她,转身哭着跑了出去。
云文龙看着云玉福这仪态尽失的样子,觉得丢尽了脸面,平时嚣张些就罢了都是自家人,在外人面前也口不择言,毫无规矩,他第一次发现云玉福是有些顽劣的。
云夫人也攥紧了手帕,看着云文龙小声地说:“是玉福不懂事,她还是个孩子……”
老刘见势不妙,赶紧退下了。
云文龙长叹一口气:“都多大了,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吗?看看玉泽多么听话规矩!”
“爹爹,玉福她也不是故意的,她的性子打小如此,我一直包容她,毕竟怎么说也是妹妹,我这个做姐姐的哄着她点是应该了,今天是我考虑不周,让她伤心了。”云玉泽一心一意扮演温柔懂事的姐姐。
云文龙看着云玉泽,觉得大女儿真是才华横溢又善解人意。
“爹爹,女儿还有个不情之请,我想到琢玉坊向师傅们学习。”
“什么?你愿意去琢玉坊?雕玉可是苦活累活,你在家闲暇时雕玉就好,不必这么辛苦。”云文龙想到那里恶劣的环境,不敢相信女儿居然会想去那里。
“女儿苦练琢玉工艺,就是想为父亲分担工作的辛苦,爹爹一人撑起云府实在太不容易,女儿只想尽绵薄之力,请父亲成全!”她要参与玉石生意,才能不受云夫人的控制。
“不行,你一个女儿家,和工人一块儿劳作,我的脸放在哪里?”
“爹爹,您别急着拒绝,您仔细看看我这玉石经过雕琢以后价值几何?”云玉泽拿起玉马。
云文龙沉默了,他是商人,怎么会不知道云玉泽的独树一帜手艺能给他带来不小的利益。
云玉泽看他动摇了,继续加码:“女儿知道自己的力量很小,但女儿的手艺可以教授给更多的工匠,到时候全城的玉器没有哪一家能与云家相比较!”
云文龙看着云玉泽,好一会儿才说:“你真的决定了?”
云玉泽看了一眼云夫人,悄悄做了个切手的动作。
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