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于她,毋庸置疑。
缘分真是妙不可言。
靠在床头的美人儿忽然发笑,唇红齿白,眼波流转,潋滟生姿,真真是勾得人魂不附体。
火热的视线不加掩饰落在身上,侧眸便见男人用汤勺盛着汤在尝咸淡。
目光一眨不眨紧紧追随着她,颜溪掀开被子,雪白的双腿如同缀了红梅,卿千酒呼吸一滞,手腕一抖,汤勺的汤汁撒在领口。
颜溪正要拿起床头的外衣披上,视线一暗,高大俊逸的身影覆盖下来,完完全全遮掩住她,抬头对上晦暗不明的浅蓝色眸子,只来得及发出一个略带不解的:“嗯?”
柔软的身子一下被扑倒在床榻上,象征性地惊呼不知咽进了谁的腹中。
又是一番被翻红浪,断续的声响不再引来海鸟的窥探,路过的鸟儿煽动羽翅快速飞离。
夕阳羞答答的藏在地平线下,月亮借着乌云半遮半掩,活像张开五指作遮掩状要不看却看的起劲的模样。
终于喝上鲜美的鱼汤,已是月上柳梢头。
颜溪懒洋洋靠在充当落枕的卿千酒怀中,矮桌上只有一副碗筷。
奶白色的鱼汤上漂浮一层翠绿色的葱花,配上一碟空心菜,一碗酸萝卜,一碗颗粒饱满晶莹剔透的米饭,令人食指大动。
半空漂浮着一盘酥脆的炸虾,一小碗辣椒酱。
卿千酒低眉顺眼的剥虾,炸至金黄焦香的虾尾沾上一点点辣椒酱,送到水润的红唇边。
睨一眼骨节分明的修长玉指,颜溪扯扯唇角,细微的痛感,一口叼走虾尾,微侧头斜睨他,冷哼出声。
自知理亏的某人,愈发低眉顺眼。
喝着碗里温温热的鱼汤,眉眼稍微舒展,够着身子去夹空心菜,只稍一动,酸软感霎时牵动全身,过度操劳的后遗症时刻提醒她,某人如同一匹喂不饱的饿狼,不知餍足、贪得无厌。
突然又收获一记冷眼,如有实质的眼刀差点没把他表面的强自镇定划个透。
“……主人,我错了……”下次还敢。
颜溪再次睨他,嘴角是冰冷冷的弧度。
对方心里那点小九九都是心知肚明的,懒得拆穿他。
又一个虾尾怼到嘴边,顺势咬住,不料捏着虾尾的指尖凑地太近,也一同送入口中。
“呵呵~”
魅惑诱人的声线,近在耳畔的低低笑音,低哑充满磁性。
他的指尖主动往里送了送,又坏心眼地搅了搅,方才抽出指尖,而后送入自己的檀口,细细品尝。
颜溪:“……”
颜溪看着他这副色情的样子,舌尖抵了抵牙齿,转过头专心吃饭。
不被关注的某人恶向胆边生,愈发放肆。
白嫩的耳垂被牙齿反复碾磨,无动于衷咀嚼嘴里可口的饭菜。
她吃他做的饭,他吃她,互相干扰,却意外达成微妙的平衡。
小碗盛着奶白的鱼汤,她小口小口喝着,望着窗外的海面,忽略耳垂后颈被青丝触碰发痒的感觉,有些惬意。
蘸酱的虾尾时不时递过来,心安理得享受某人的投喂。
卿千酒用小尾指勾着她耳边的发丝,偶尔虎口夺食尝尝她嘴里的鱼汤有多甜。
像个极有耐心的猎食者,在她不耐烦前一秒退开,待她稍微缓和一点,厚着脸皮又凑上去。
不懂克制、适合而止为何物的男人,给点颜色就开染坊,是打蛇随棍上的典型代表。
一顿饭被缠着扰着吃了半个时辰,若不是用灵力温着饭菜都凉透了。
还剩下些饭菜,颜溪欲放下碗筷,卿千酒熟稔的一手环着人儿不让走,一手接过她手中的碗筷,吃完她吃剩下的饭菜。
软软瘫在他怀中,看他津津有味吃着自己的剩饭,颜溪翻了个白眼,有碗筷不用,新鲜的不吃,非要吃她吃过的,什么怪癖。
饭后,美名其曰运动有助于消化,缠着人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
清晨,相拥的二人坐在甲板上,等待观赏日出,难得有闲心看一场日出。
然而,注定是泡汤了。
晨雾袅袅,不知名的乐声空灵悦耳,朦胧的雾气中窈窕身姿婀娜舞动,腰身如细柳,由远及近,光看背影便能迷倒万千人。
雾中看美人,犹抱琵琶半遮面,不可方物的美。
颜溪缩在他怀里半睁着眼看美人起舞。
“别扭了,像条干净又卫生的蛆。”
“……”蛊惑人心的空灵乐声停滞住,美人扭动的柳腰动作一僵。
颜溪:“……”
颜溪睁眼抬头,看到光洁的下巴,抿唇,强忍住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