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好,他看着北黎归走向西院的背影,一拍头,他这么把这事给忘了!
连忙小跑过去:“殿下,殿下您不用去找寒酥姑娘了,她已经走了。”
走了?
北黎归冷峻的容颜上闪过一丝疑惑。
云川解释道:“昨晚姑娘来找您,但见您在商讨要事就没有进去跟您说,让奴告诉您一声,说要出去几日。但昨晚您很晚才聊完,奴就想着今早告诉您,可一大早您又让奴收拾东西,奴实在是忙忘了。”
“既是走了便算了。”北黎归折返到马车上:“启程吧。”
“是。”云川坐上马车,手里拿着马绳。随着他拉动马绳,马车缓缓驶向城外。
出了城门不远,马蹄声传来,红衣男子驾马追上马车,推开车窗,笑容明媚张扬:“兄长,我来护送你入客城,我们一起去打那个老匹夫措手不及!”
北黎归无奈的看着面前的男子:“随你。”
北萧得到允准后笑的更加开心,扬眼看了看周围:“你那个侍卫呢,怎么这么重要的事情都不在你身边保护你啊?真是不称职!”
“姑娘有事离开了。”云川答复道。
他冷哼一声,撒气的揉了揉云川的头发:“居然走了?等本殿,不,等本公子回京是一定要好好到母亲那告她一状,怎么三天两头的就往外跑,抛下我兄长都不管了!
小云川,这几天她有没有欺负你啊?老实回答我,你第一眼看见她的时候是不是就害怕了,紧张的都不敢看她?”
“公子,云川本来就怕生,您就莫要打趣奴了。还有,寒酥姑娘没有欺负奴,她人很好的。”云川抚顺了头发。
北萧挑眉:“怎么能叫打趣呢?不瞒你说,本公子第一眼看见她的时候也吓的一颤,她破窗都没有声的。”
“是你没听见。”
马车内穿来淡淡的一道声音。
北萧恍若没有听见,自顾自的说着:“对了,她还推了你主子呢!推得可重了!还把剑鞘扔在他身上,你不知道那剑有多重,我都抱不动。”
“寒酥姑娘怎么能这样呢!我们主子对她那么好!”云川愤愤道。
“是你不练武功。”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他都没听清说的什么。
“还有......”
“那日你趁人家换衣服上药时候说的话她都听见了。”北黎归扶额。
真吵。
“啥?”北萧立马哆嗦起来:“那岂不是等她回来就要提剑杀我了?”
“你若是安静些,我可以勉为其难的为你说两句好话。”
果然,两人不再说话了。
总算安静了,他闭目养神。
客城距离皇都不远,马车三个时辰差不多就能到。
万福客栈
“咚咚咚。”
千羽提心吊胆的开门,在看见寒酥的那一刻顿时精神放松下来,快速的拉着她进来关上门:“师妹,你可算来了。”
“到底怎么了,这么害怕。”寒酥把包裹放在桌子上,喝了一盏水润润喉。
“前几天我来客城收集情报,你猜我遇见谁了?”
“不想猜。”
千羽自知没趣,也没有再藏着掖着:“在酒馆用饭时,我碰见两三个蛮疆人,还有一个七八岁的孩子,我瞧那孩子不是蛮疆人,便装作喝醉去查看情况,我乘机把灼粉抹在他额头上,发现那孩子竟然不喊叫。”
灼粉接触皮肤,会有灼烧感,与热水一样的温度,只是不会有烫伤而已。
寒酥眉头紧蹙:“没有痛感?”
千羽点头:“正是。你说这事要不要告诉宗主啊?”她在房中踱步。
蛮疆人出现在距离皇都不远的客城,还带着一个没有痛感的孩子,像想到了什么,两人对视而言:“赤练毒。”
“研墨。”寒酥坐在椅子上,展开信纸。
“好。”
把信写完,装进信筒绑在白鹰的腿上,寒酥一脸凝重的拍了拍它的头:“这封信必须亲自交到师父手里,必要时可以摧毁,千万不能落在别人身上,去吧。”
天渐渐从明媚装向阴沉,几朵乌云慢悠悠的飘荡,遮住太阳。
从离开九夜宗的那晚师父对她说的那句话开始,再到有人刺杀李锦,今日又重新听见‘赤练毒’,她就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