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个孩子就是被他们几个人弄成这样的。
千羽抽出鞭子挥向那名瘦弱男子的身上,鞭子上都是细小密麻的倒刺,缠住他的腰,千羽手中一使劲,阿笇就鞭子卷着带到她跟前。
阿笇握住手里的药粉,鞭子上的倒刺刺破他的衣服,扎进身体,他忍住刺骨的疼痛,在自己到达她跟前一秒把药粉挥洒出去。
红雾与白雾交织在一起,令他惊讶的是自己腰间的鞭子并没有挪动半分,那女子仍旧直挺挺的站在他跟前,面不改色。
“你也会使毒?”阿笇额头上渗出冷汗。
千羽冷哼一声,这男子一看就手无缚鸡之力,身上又没有武器,除了使毒,她实在是想不到别的招数了。所以就提前做了准备,以毒攻毒!
“别想着逃跑了,你那两个弟兄算算时辰,现在估计咽气了。”千羽双手环胸看着他。
“你们蛮疆人死性不改,又寻了赤练毒在小孩身上做实验,怎么,是想在挑动一次大战吗?”
阿笇慢慢往那名孩子身旁挪去,阴狠的笑着:“杀了我,这个孩子也别想活!是我们从废弃寺庙捡到他的,给他一口饭吃才不至于被饿死,我们可没有干什么丧尽天良的事!”
“你与他绑了连生蛊?”千羽皱眉,转眼看向那名孩子,无知无觉,这边话说的这么大声,他却已然听不见一样,不说话。赤练毒入心脉,便是如同木偶,就算是解了毒也是如同废人,四肢不能运动,这样倒还不如死了。
“你的毒,还给你。”她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把毒药抹在鞭子上,一鞭一鞭抽在他身上,直至衣衫破裂,血肉模糊,毒药渗进他全身,不到一刻钟就毒发身亡了。
在他死后,那名孩子也紧跟着没了呼吸。
“下一世,投个好胎。”
蚀骨散落在他们二人的身上,顷刻间尸体便无迹可寻。
千羽拿出手帕擦拭鞭子上的鲜血,待擦拭干净了,转身上马准备往回赶去。
寒酥:“师姐,快随我换个方向回城,官兵追上来了。”
千羽跟在她身后,调转方向加急赶回城。
“想来也是奇怪,官府一向不管我们江湖的事情,我们又没有再官府地界杀人,这次怎么追上来了?”
千羽侧眸看她,无意间看到耳处的伤口:“受伤了?”
“不要紧,吃过解药了。应该是出城时有官兵认出了我腰间的风铃,过来查看情况,我们必须赶在官兵返回前入城,否则便会给我们增添许多麻烦。毕竟是皇城附近,招惹上我这样的恶魔,客城的百姓还怎么能过个好年。”寒酥摘下面上的黑纱丢入风中。
吴华带着官兵赶到时,看见两个死状凄惨的人,问:“可是他们?”
先前那士兵下马看了看衣着:“回禀城主,就是这两个人。只是还少了一名男子和一个孩子。”
吴华沉思片刻,吩咐他们往前面搜寻。
约莫两刻种后,官兵手里拿着一块带血的锦帕:“回禀城主,我们找过了竹林,除了这个没有再看见别的了。”
想来是走了。
吴华心里松口气。
“回城。”
城主府可还有贵客呢。
细想,今日运气可是真够好的,一颗不值钱的珍珠换了一锭金子,又和太子殿下攀上了关系。
之前还听说这太子殿下冷漠孤傲,铁面无私,今日一见就是比那个二殿下强了些,不还是温文尔雅的公子嘛。
城主府库房
云川拿着钥匙轻手轻脚的打开锁。
“云川,在外面守着。”
“是,主人。”云川把门关上,躲在柱子旁环视四周。
库房不大,但里面的珠宝瓷器确是不少。
“哥,他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城主,怎么会有如此多的钱财?”北萧看了一眼墙上的画,仔细辩认,惊呼道:“这不是王大家的画吗?还是真迹!”
北黎归无视他的一惊一乍:“找账册,里面记录了他这年转移到江州城的财产。”
库房里堆积的财产恐怕在这个月月底就要再一次被转移到江州,幸好他们来的及时,这次能人赃并获,也免得他再多听那个吴华狡辩。
库房不大,两个人找遍了也没有看见账册的身影。
木匣。
北黎归想起装着珍珠的木匣,上面没有刻任何的花纹,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木匣。而在这里到处可见精美的木匣,除了......
北黎归快步走到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把放在木盒上的瓷器拿下来,那木匣与装珍珠的木匣一样,朴素的很。
江州雕刻工艺不盛行,工匠又少,那里多是一些朴素简单的饰品,这个木匣想来是吴华从江州带过来的。
“走吧。”北黎归把账册收进袖中,推开门出去。
这一幕正被路过的小厮看见,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