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之越接信告退,宇文焕抽出一只箭:“桓王若怪就只怪你跟了错了人,林逸老贼你做下的孽早晚要还,即便是死我也要破了这天命,等着,咱们的账我会亲手与你算个清楚。”
晨风返回则阳趁夜潜入林府求见桓王,月色正好周南昉穿着中衣披了件浅灰色的大氅,许是怀平那一战伤了元气的缘故脸色还是惨白。正坐在院中品茶赏月若有所思,握惯了刀剑的大手如今也养的修长白皙,浑身的力气无处施展,只能轻轻摩挲着着杯子。
听到她轻快的落地声:“回来了?此行可还顺利?”
晨风有些意外紧忙行礼:“托殿下的福还算顺利,西军夺回马邑城沿途城镇也已安排了人手可以顺利联系西军,臣见到了秦将军和南时殿下。”
桓王上前拉起她:“免礼以后也不必跪了,秦固怎么说?”
“秦将军自然是支持殿下想请殿下主持大局!只是让兴蜀之事请殿下三思。”
周南昉递了一杯热茶给她:“我料想这次楚帝定会派屈越出战西南,此人胆小谨慎不会成事却也难坏事。
秦固还是不信我不敢赌,也罢,交手之后他自然就明白。南时如何了?”
晨风有些受宠若惊接过茶杯:“南时殿下武功箭术都精进不少,这次取马邑也是立了功还亲手杀了马邑守将。”
周南昉点了点头:“很好,南时比我想得坚强的多,不过秦固还真敢让她去冲锋陷阵?”
晨风连忙解释:“秦将军把南时教的极好此次西境考核排到了第五十,不然他怎敢让殿下涉险。”
周南昉皱了皱眉:“依你看秦固对南时的感情如何?”问完自己也笑了一下:“算了,你也只是个未经事小姑娘问你也是白问。”
晨风又不是傻子,秦固和南时都住进了一个帐篷两人的关系怕不是只剩下那张帘子了,桓王的心思她可摸不透不能卖了二哥就是:“臣无能,只知秦将军和周将军与南时殿下亦师亦友。”
周南昉似乎对这个回答不够满意:“只是如此?也好,你也辛苦了早些回去休息。”
“臣告退。”
一阵凉风打破了月夜的平静,见晨风穿的单薄周南昉解下大氅欲给她披上,不想被晨风拒绝了:“多谢殿□□恤,臣学艺不精若披着这个怕是要出不去这相府了,臣告退。”说着飞身离开。
周南昉悻悻的收回手感叹:“还真是长大了。”
刚一进屋北境的信使也到了:“参见公子!”了
“北境如何?”
“回殿下,宇文将军向殿下表明忠心,但让城之事还是暂缓。”
他也料到宇文焕不会轻易答应:“知道了,下去休息吧!”是时候该让这两位大将信服了。
马邑被破的消息传回则阳,楚帝熊桢脸面挂不住了急召众臣议事:“一夜之间,一座坚城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攻破了,一个活着回来的都没有?不到三个月兴蜀、石余、益丘、汲水、马邑杀我楚军近二十万!秦固是真将才,只可惜不能为我大楚所用,屈越你亦是名门之后,朕望你夺回石余重振大楚军威!”
屈越望了一眼伯父屈闻,见屈闻没有表态只能硬着头皮道:“臣必当击败秦固夺回失地!”
屈闻、昭故通等一众楚国老臣表示支持:“并非只有他秦固是将门虎子!我楚国天宝地灵雄才辈出带甲百万,还有屈越、景瑞升这等青年才俊如何就敌不过他一只孤军?”
林逸和李彦开也复议:“名将都是在战时练出来的,岂能因噎废食,败了几场就不敢再打?”
林璞却站出来反对:“陛下如今已经入冬,臣以为不如厉兵秣马待明年播种之时集结重兵一举收复西南,到时西军断粮自然不攻自破。”
楚帝面色铁青就是信了你小子坚壁清野反丢了西境咽喉要地马邑,再守下去只怕民心生变,如今急需一场胜利来稳固大楚的统治:“朕意已决!林璞你若再敢阻挠朕就让你随大军同去西南!”
林璞赶紧跪下请罪:“臣不敢。”
嘴上说着不敢,散了朝会仿着林璞的笔迹给秦固通个消息:楚帝遣屈越领兵七万取石余。
秦固看了之后找到周矩:“京里来的消息!楚军要打石余,你觉得是真是假?”
周矩看了一眼:“调虎离山?可我们俩都不是吃素的,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我带升骑营去。”
秦固拍着周矩的肩膀:“小心些这次不可以手软,听到没有!”说着周矩出门喊了句升骑营午时集合,回屋开始打点行囊。
秦固又看了看那信:“我忽然觉得这字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
周矩头也不抬:“不是桓王写的吗?”
说着秦固递给他看:“你见没见过林璞的字?”
周矩在南境也是见过林璞写的告示接过来一看:“有那意思!你得小心了桓王把和西境传讯这么重要的事交给他,怕不是要这小子当妹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