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事急从权,等仗打完给他们补一个大的。”说着秦固笑了起来:“不如和我们一起?” 南时作势踹他:“补是一定要补的,最起码也要按公爵礼制办。”
秦固拿起杯子吹了吹:“那小子也给殿下灌药了让殿下这么看重他?”
“父皇一朝名将太多就只封了两个公爵,如今老将都不在了复国之后你们自然要补上他们的缺,也是对将士们的激励。再说他当兵比你早战功比你高,你一直压着他不怕往后兄弟都没得做了?”
“我也不想埋没了他,可让他在我手下是先帝的意思,循正虽有才干却毫无根基一旦进了朝堂就是个活靶子,所以先帝迟迟不给他升官让他在安西将军任上待了七年,让他一辈子都做我的副手总好过死在那些执笔之人的手里。
殿下在京中也听过不少对宇文将军不利的话吧?好歹宇文焕还有他师父九渊护着,循正有什么?”
感觉水不烫了秦固才将杯子塞到她手里,南时喝了一口随手放回案上:“循正哥和宇文将军不同,宇文将军果敢强硬嫉恶如仇连顶头上司都敢杀,循正哥本就不是个喜欢硬碰硬的论起人情世故他比你更聪明,再说有你我在谁敢动他?”
秦固压着心底的喜悦严肃的盯着她:“你我?” 见他这样南时有些心里没底:“不行吗?” 秦固忍不住笑了起来:“行!殿下想要什么都行,要臣也行。”
南时气的一脚踹了过去愤愤道:“快去开正门!什么时辰了该办公事了不知道吗?”“遵命!”秦固得意的喝了她剩下的半杯水拍了拍衣襟去开门。
南时拿起杯子想砸过去,最后还是收了手将白玉杯丢进水壶里煮了起来:“你这家伙终究还是装不下去了吧,十几岁就开始整天跟他们板着脸多累,我都有点心疼你了。”
大门一开,秦固回屋支着腿坐下认真的看着她:“殿下看他们是真怕我还是恭维我?只有在你面前我的狠才是装的,就像你说的我们都不是小时候了。” 联想到他在战场上那股子狠劲加上他少年孤身离京时的决绝南时莫名觉得后背有些发凉,夹出杯子放了回去:“或许狠是真的,笑才是装的。”
秦固刚想解释察觉到众将与州府官吏到廊下了:“他们来了,这几日人都坐木了这下老刘回来我也可以甩手干点别的,等过了午时带你出去好好练练。”
南时喜忧参半:“是要打仗了吗?” 秦固欣慰的点了头:“就喜欢和聪明人说话!”
“聪明什么!料想这几日楚军建城也该有个样子了,以你的性子必定不会让他们安安稳稳的建完。”
秦固端起架子起身去正堂:“还有呢?”南时提着含章刀跟上他:“还有?哦,北军打了胜仗你立功心切,原来你也有怕输给别人的时候,这宇文将军真是够厉害的。”
秦固也不藏着掖着:“确实!眼下我没有把握胜他,更庆幸他不是我们的敌人,不过就算真打起来我也不会认输。”
“嗯,打不过他还耗不过他?你毕竟比他年轻几岁,你过古稀他已经耄耋之年了那时候总能打过。”
秦固脸色一沉咬牙道:“收拾你我一只手就够了!”
南时紧忙狡辩:“不至于不至于,我只是觉得你太好胜这点不好,跟个斗鸡一样看谁都想比试比试,作为当世名将之一不该有这样的短处。”
秦固认下自己的毛病笑了起来:“殿下法语之言,臣能无从乎?”
南时腹诽改得了才怪,可还是要顺着他,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说而不绎,从而不改,吾末如之何也已矣。改之为贵!”
秦固多想攥住那只小手不放,可属官们已然到了门口:“那请殿下上坐!” “不不不,还是将军上坐!”
王刺史带着州官先进了门也都没敢做声,武将们在后面窃窃私语挤在右边:“这有啥好让的,坐一块不就完了?平时不也……”
“都坐吧!”秦固严肃起来众人立马安静,南时也扯了个垫子坐在他右侧。
“汲水和汤易城建的如何了?” 熊柯行礼答话:“回将军,汤易外墙基本完工汲水也建了大半,探马来报苏蓬准备回京了。”
“让楚军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把城建好怎么对得起倒在那的兄弟们,我这个征西将军岂不是白当了?王使君我把刘司马借给您剩下的账目就交给你们了。”
王刺史忧心忡忡:“下官领命,只是将军这一仗要打多久?”
秦固态度强硬不容置疑:“打到楚军不敢建城西南七百里夷为平地为止。老七从你一队调十个人给我,老马若有西疆人再敢来犯城内你和老七做主,海承点五千骑,老袁未时之前备足五天的干粮。”
“末将领命!”
“若无其他事先散了吧。”
“是!”
众人一走南时抽出刀细细擦拭:“这次用得上了吧。”
秦固看了眼沙盘将象征无主地的小绿旗插在汤易城上:“也许吧,这次记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