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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主(1 / 2)

带队的军官回头望了望:“楚军撤了,出林子!”说罢轻笑着打马带人出去:“别让将军等急了!”很快迎上了接应的部队。

秦固闻报先将南时扶上马叮嘱:“小心些。”回身正声命令道:“出发!”

南时紧跟在他身后,这一小队人马临时充当他的卫队。

秦固没回头只是打了个手势,飞骑会意迅速围过去抢占位置将自家公主保护起来。南时不甘心便与他们较量几番,却突不破他们的包围只能眼看秦固带着前队跑远,不由得恼道:“盯着我作甚!护好将军!”

军官缓了口气:“殿下安全将军自然安全。” 飞骑们心中莫名有些挫败好歹自己也是西军精锐,亏得人多路窄不然还真让公主冲出去了。

南时稍稍松了缰绳:“我不追他就是了,被你们如此围着反而显眼,各归各位!” “是!”众人放心散开。

一个半时辰后,汤易城下秦固抬眸对上王革忐忑的目光,沉声道:“黎城侯伤好了?王将军今日是战是降?”

王革一阵心酸,忍着气胡须都不自觉的轻颤只能将手中的剑握得更紧,察觉身后楚军将士更慌张,随即大笑起来:“贤侄说笑了!我南军十几万将士身死报国,奈何大势已去,我为官一任总得给南军和南境百姓留条活路。

你秦家屡世公卿瞧不上我们这些人,可就是我们这些人为先帝报了仇,让你爹娘合葬给你秦家上下五十七口收了尸!”

“王将军还真是忠义之人。”秦固眼底微红强忍着杀意手腕一抖枪刃寒光尽显,南时打马缓步来到阵前小声道:“你急了?要我拖多久?”

秦固脸色缓和不少:“急是真的想杀他也是真的,他想激我,还当我是十年前吗?拖到日中足矣。”

“半个时辰? 好!”南时说罢摘下铁胄,抬头望着城上那年过不惑八尺有余虎背熊腰的男人喊道:“黎城侯别来无恙!”

做了十几年虞帝侍卫亲军怎能听不出城下是谁,王革不可置信倾了倾身子,看真切后退了几步不敢搭话,心虚嘀咕着:“崤阳公主? 还真是她。”

公主可是先帝仅剩的女儿啊! 几个南军不知所措心里打起了鼓,楚军一听建功立业之机近在眼前,连忙将弓拉满只等虞军再进一步来个万箭穿心,虞军也立好盾阵严阵以待。

南时毫无惧色从容向前脱离保护,带好铁胄轻笑:“黎城侯就是这么待旧主的吗!”

虽未到一箭之地楚军中难免也有善射之人,秦固还是将人护在身后,言语间尽是嘲讽:“殿下勿怪,王将军这是心怀故国自觉有愧才不敢见你。”

王革瞥见景瑞升上来回身咬牙怒道:“殿下都说了是旧主,周南时! 你哥我都杀得还怕杀不了你!”

南时不能示弱拉满弓对准他:“这次跟来就是向你讨债的! 我的箭术可是得了循正将军的真传,正好请黎城侯品评一二。”

周矩的箭多准自己腹部的贯穿伤就是佐证,可南时那半吊子功夫他心中自是不屑,更没料到公主会真的出手,一时躲闪不及盔上冠羽尖随风落下。

记忆中从前小公主的箭术不可信,还好自己没乱动,王革回过神正了正头盔:“这下我与殿下的账一笔勾销!”

周围的南军和楚军反应过来慌忙结阵将人护住,放箭反击。

“退!”

望着一地的箭矢秦固啧了一声蹙起眉,扬起马鞭在她头上轻敲一下:“这都能失手?让你不好生练功,我教你的都学到哪去了!等着回去领罚吧!” 虽是教训语气间也尽是宠溺。

南时委屈:“你自己不出手却来怪我?反正也没差多少,将军放心下次一定。”

秦固抬手揉了下方才敲过的位置斩钉截铁:“战场上没有下次!”

“是!”许是人在险境中感官愈加敏锐,隔着铁胄和头巾有那么一瞬南时似乎能感受到他手掌的温热,不自觉退到他身后。

此情此景虞军却是喜闻乐见:“我们殿下才当几个月兵箭术差点还说得过去,城上的楚军是闭着眼放的吗?早知道将马都赶在前面好了顺便修个蹄子。”

城上的楚军气的牙根痒痒口中吵嚷着:“你们有种再近点! 看我们的箭准不准!”

景瑞升上城吼道:“把家伙事收起来,别伤着郡主!” 接着笑嘻嘻的望着城下那清瘦略显娇小的身影:“郡主的箭术不精啊,不如早日还朝让我来教你。”

南时抬手遮了遮刺眼的阳光:“哦?景将军尚在!” 不多理会转头看向秦固嗔道:“秦固你下手有没有点数,才几日他都能走动了,我说什么了那日在官道上你就不该放他。”

秦固笑了笑:“我放他自有我的道理,殿下往后就知道了。”调门不高却能让所有人听到。

景瑞升撇了撇嘴恢复冷静:“围而不攻可不像秦固的性格,他们再等什么?攻城器械粮草辎重?”

“许是诱我们出城一战,西军骑兵难挡此时出城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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