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教,阿仲最想要虞军的高头大马,如今连孩子原有的一匹本地矮马竟也如此干脆的给了自己,独行惯了平生不好求人却在南疆一欠再欠。
托蛊虫的福昨晚睡得好,孟州才能早起做饭,门一动那熟悉的人影带着风雪进了屋:“怎的这么早就回来了?”
周矩冲上前抱住她,心中一阵酸涩二十多年第一次这么想哭:“我要走了。”
孟州听了也是心头一震,任凭他埋头在自己肩上,来不及擦手环抱住他:“好了好了!等雪小些再走吧,你先吃,我去给你收拾衣裳。”
同寻常军户人家妻送夫上战场一般,周矩安安稳稳坐在塌上将孟州给他找好的衣服挑挑拣拣包起来:“够换洗就行,不用太多。”
“好,衣服就这些,新靴子也拿着吧,我去多给你包些药。”
周矩猛的抬头:“州儿你之前改我方子做的药多装点。”
“你们军中除了公主还有别的女子?病因不同、体质不同,用药不能儿戏,找个机会我帮她看看吧。”
“总比没有强,等打下归凤我们就能长见了,那时一切都好说。”
孟州替他打点好行囊才在他身侧坐下:“万事小心,不管你变成什么样都得给我回来,阿公给你的蛊虫一定要收好记得喂,还有……”
话没说完,一只温热的大手抚上她小腹,痴痴道:“州儿你说能不能……有了?”
“哪就这么快?”
“不能吗?”
孟州避开他的眼神:“倒也不是不能……过两个月我再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