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人没搭话转身往城东走,秦固大概猜出他的意图还是笑着问了一嘴:“哪去?”
周矩没好气回怼:“明知故问,我把南时给你接来!”
“那你可走反了。”
“结果一样!”
还得是他最懂自己,秦固满意的点了点头:“嗯,这么说的也对,小心行事别吓着人家,快去快回!”
周矩摆手招来卫兵:“去看看哪队闲着叫他们跟我走一趟。”
“是!”
“一队人够吗?”
“不够的话记得给我报仇!”
“屁话!明天辰时之前回来这是命令!”
“知道了!”
小屋房门一开,对面门前坐着的两个老兵急忙起身:“殿下可算起了,饿了吧,臣去拿饭!”
“那我去请卢医官!”
“不急。”
今日格外安静南时下意识扫视整片营房,放眼望去最大的军官不过旅帅瞬间警惕起来:“我瞧这守卫减了一半,出什么事了?”
“详情臣也不清楚,只听说南边有异动,将军们都在正堂议事呢。”
“看样子又不得安生了,你们快回去休息,我过去看看。”
“是!”
一个升骑军官领了文书匆忙从正堂出来:“殿下!臣去给将军传信先走一步。”
“去吧,路上多留神。”
“殿下放心!”
“楚军增兵了?”
马鑫想笑也笑不出来:“是啊!少说五六万,殿下看看哪有不合适的地方。”
“升骑近前看了?”
升骑军官有些不好意思:“臣不敢靠太近惊动楚军,就远远看了一眼。”
“嗯,按理说你们几个在我不该插言,不过我倒觉得他们不敢动。出了这么大的事刘鄂正发愁怎么同楚帝交代,当务之急就是先把我们稳住。”
“臣明白,可援军未到臣不敢拿殿下的安稳冒险,将军过去也是想多争取些时间……”
南时打断马鑫: “将军外调了两营主将,就这么去了东边,谁敢信我兴蜀城中守军不过万人?他不在城里,楚军反倒不敢来攻,他们求缓心切比我们更急。”
南时打定主意拔掉城南增防的两只小旗:“放出风去,就说我料定了楚军不敢来攻下令将迁走的百姓都接回来。”
有人道:“殿下说笑了,这城里六千来人加上路上的五千援军只说吃饭一日要多大开销,还迁回百姓,添乱不说饿都饿死了!”
刘端忙给南时端了碗热水,会意拍了下马鑫和徐权:“啧!没听明白殿下的意思?如今将军不在,楚军自然盼着我们这城里越乱越好。”
“援军还有多久能到?”
徐权在沙盘上指了一下位置:“最快三日。”
南时接过碗抿了一口艰难咽了下去:“这么快?叫他们走慢些顺路送粮,既然要谈我们两方都该为主将争到足底气,饵下的够大就不怕他们不动。”
刘端先点了头:“殿下说的在理,臣就传信让他们先把马放过来再扮成民夫。”
徐权也觉得可行:“那压粮留五百……还是留一千吧,人少了楚军未必敢截,老袁再带五百人接应,甲士不多小心行事。”
袁柏一口应下,为了大军换防他在这条路上忙了许久:“放心,我路熟遇到险情知道该怎么办。”
马鑫作为城中主将也拍了板:“殿下都不怕咱也没什么好说的,城内布防照旧,升骑少往楚军那去几趟多去接应咱们的粮队,他们来多少人咱们就准备多大坑!”
“好!”众将齐声符合:“就是辛苦升骑了!”
“辛苦我们的时候多了,殿下臣先行一步。”
“万事小心!”说罢南时起身出了门: “这些你们比我懂,如有需要我随时配合,我先回了不打扰几位议事。”
众将这才意识到自家殿下脸色不太好忙招来卫兵:“你们几个跟着点,去个人请卢医官去殿下那瞧瞧,问他殿下什么时候才能不只喝粥,能吃些什么赶紧叫伙房备上。”
“是!”
南时撑了一路回到小屋背靠着门板坐下还没缓过劲外面卫兵跑来通传:“殿下卢医官来了!”
南时咬牙起身拍了拍额头让自己清醒些拉开门:“托先生的福,我昨夜睡得很好。”
卢岱一看就知有假:“好不好的,还得臣切过脉再说。”
“进屋说话?”
“于礼不合,还是在这吧。”
不知是他一贯如此还是怕惹秦固多心,南时无奈回屋取了两个垫子挽起袖边坐下:“先生从前都是坐在门口给人诊病的?”
卢岱叠好丝帕向她腕上一搭:“殿下又取笑臣,介山不在免些误会罢了。”
他坦诚,南时也如实道:“今日晕的厉害,不知是不是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