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论陈嗔敲的再大声也没有一个愿意开门的,处理完奶奶的后事。
谁成想戏剧般的一幕砸在他的身上。
奶奶刚走没几天陈嗔就在路口的转角后听见了村里人的谈话,听着他们口中的奶奶经过了怎样的事情。
那天奶奶一如往常坐在床上织着小孩的毛衣,突然有一群十几岁的混混入室抢劫。
其实原本没有想着要掐死奶奶,可是当中有人害怕奶奶会报警,于是举起枕头让奶奶陷入如同深海般的窒息。
他可怜的奶奶,手无足措。
等陈嗔回到家里的时候,抬起奶奶发现怀中的人早已归去西天。
他看向自己的手掌,手上沾满了黏腻的土豆泥仿佛还带着一丝奶奶身体的余温,灵魂的思念。
他哭的泣不成声,哭的嗓子干渴难捱。
还没有织完的孩童毛衣,
窝在枕头下煮好的土豆。
成了在这个世界上奶奶留给他的唯一遗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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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嗔拿着信封走了出去,站在门口的张溪梅一直在等他。
她看见陈嗔走了出来也没有立即跑去与他打招呼,停在原地等着他缓缓朝她走来。
在家的时候她就打扮了一番带上了周围人都说好看的发夹,只为在他面前展示她最好的一面。
一步,两步,越来越近。
就在两人快要错过的时候,张溪梅还是忍不住想要向前一步拽住陈嗔的衣袖。
可是陈嗔不给她这个机会,在张溪梅上前一步的时候,他就往旁边一步远离她。
张溪梅因为没有抓到他的衣袖脸上表现出一丝尴尬和不适,索性下一秒就缓和了难看的脸色。
她扬起一个好看的嘴角角度,对他说,“下周和我一起看电影吧,和村里的伯伯说好了可以为我俩单独开一间电影房。”
张溪梅故作娇羞,手指和手指蜷缩缠绕在一起。
“不去。”
陈嗔脸上没有什么情绪,生硬干脆的拒绝就像是一桶加了冰的水一下子淋在她的身上,又因为气急败坏而让体温迅速急升。
耳朵根子也红了起来,长这么大这是她第一次邀请男人看电影,也是第一次被人拒绝,这让张溪梅有些拉不下脸来。
她还想拉一下陈嗔的衣摆,以为他这样的回答是在逗她玩。
下一秒,陈嗔与她擦肩而过。
刺耳的尖叫声也在陈嗔的背后绽放开来,发了狂的张溪梅站在原地急的跺脚,而后赌气的跑开了。
他总是这个样子,
拉扯个驴脸以为谁欠他钱了。
张溪梅咬牙切齿,谁稀罕他。
一个穷小子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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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波未平,
一波又起。
这边刚赶走个张溪梅,又来个吕博。
陈嗔离开大堂后走了没几步,在一个有些狭窄的小巷的转角就遇见了吕博他们一行人。
肥胖的身躯依靠在石砖墙壁上,下巴上凌乱的胡渣,肥头大耳,一双倒三角眼不怀好意。
吕博看见了陈嗔迅速朝他走来,一只胳膊搭在陈嗔的脖子上将他带到巷子里。
感觉到吕博手臂落下来的那一刻,陈嗔低下头就要躲开。
还没来得及转身就被人踹到膝窝处,跌跪在一旁。
吕博抬头望了望四周发现没有人后走到陈嗔面前,让身后的两人分别压着他的肩膀把他带进巷子里。
吕博的嘴角快要咧到耳朵根子,还想说过来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遇着这狗贱种,这可不就巧了吗?
陈嗔想要挣脱开他们的桎梏,双臂向后一伸,可惜一人抵不过两人的力量。
他们压着他的肩膀猛的向下一压,陈嗔突的嗑跪在水泥地上,细小的沙石和他的黑色牛仔裤在地上来回摩擦。
吕博没有说一句话,他对着陈嗔身后的其中一个人歪头示意。
那人死死抓住他的臂膀,然后蹲下身来去搜刮陈嗔的身上,翻出一个信封袋把它递交给吕博。
吕博一手插在裤兜了里,另一只手接过来信封,身体微微向后仰着。
他打开信封,发现里面是钱后,嘲讽的笑着眼前这个狼狈不堪的男人。
“就为了这么一点小钱,你竟然会放弃张溪梅这个香饽饽?她可是村长的女儿啊,多好的机会?”
“丑人多做怪,也是就张溪梅那个小眼睛猪鼻子大黑脸,你俩干脆在一起得了省得出来祸害别人。”
陈嗔不为所动,盯着地上的沙石低声警告吕博,“把钱给我。”
吕博不乐意了,于是把纸袋随意的扔掉,手拿着那些纸币,缓缓开口道:“狗叫。”
“你学几声狗叫来我开心了就把钱给你。”
陈嗔抬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