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员们身强体壮,轻轻松松就能把客人们带走安顿好,阁楼又恢复成安静的样子。
林上虞心情很好的往楼下走,路过三楼时鼻尖忽然动了动。
咦,有一点血味,可是三楼没住客人呀。
下楼拿了一大串钥匙上来,她沿着甜甜的血味走进三楼走廊,挨个门去闻了闻,第一扇门是小白花的味道,不是这个,第二扇门是木头老旧的潮湿气,也不是这间,第三扇是有点冷的香气,有点像是冬天里的雪松,也不是这个。
林上虞继续往前走,忽然又顿了下,不对啊木木旅馆什么时候有这种香味了,而且仔细闻血味好像就是从这里面传出来的。
巴拉巴拉钥匙圈,她找出对应的那枚钥匙解锁,一开门她就被里面的场景惊讶到了。
只见一直没有出现的顾西容被一只体型大到充满房间的紫色大章鱼紧紧缠着绑在空中,俊美清冷的脸上沾满血,长睫紧闭似乎已经晕了,屋里到处都是血,旁边地上躺着半截看起来已经退房的中年男客,显然是敬业的店员来救人结果被海鲜伤到了。
林上虞又馋海鲜又担忧店员,立刻将活泼乱动的章鱼脑袋切下,奇怪,这只章鱼和那天的似乎不是同一只,手感钝钝糙糙的没那么好,不过老一点的章鱼有嚼头也别有一番滋味,大不了多炖一会吧。
她又轻手轻脚的将店员解下来,没想到这一动可倒好,章鱼吸盘太粘,本就破烂的衣服被连带着撕了个大半,一片血红中白花花的腹肌特显眼。
哎呀。
作为体面的大人,如果顾西容醒来看到自己这样凌乱一定会不开心的,林上虞立刻扛着他来到房间浴室,鼻尖雪和血的味道更浓了,混杂在一起有点好闻。
将人泡进浴缸热水里,除去多余衣物,林上虞开始吭哧吭哧洗去他身上的血,釉白的完美躯体逐渐显露,被血染的像沁了红的玉,章鱼血液有安神作用,不洗下去很难醒来。
然而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差不多洗干净了顾西容还是没醒,清冷的脸泡在水里有种难得的脆弱感,林上虞想了想又觉得正常,顾西容作为有钱人肯定是很忙的,难得抽空来旅游结果今天还大战小章鱼,多休息也好。
把人放到换了新床单的大床上,把被子盖好,林上虞起身正要把美味的章鱼带走,手腕忽然被拉了一下又松开。
什么?
她回过头,然而顾西容还昏迷的躺在床上,看起来不像是能起来拉她的。
林上虞好奇的摸着手腕,又转头看向旁边已经凉透的章鱼,难道是一点神经还活着?想了想她又砍去一刀,章鱼足的切面白白弹弹,看着就肉质紧实还带鲜香,她没忍住抱起一截,晚上蒸一蒸切成薄片蘸酱油吃可香了。
心满意足的回到一楼自己的房间,此时是下午两点,刚好可以美美睡个午觉。
冲了个澡,换了件薄薄的黑色睡裙,林上虞回到房间关好门,踢踏着毛茸茸的拖鞋来到床边,纵身一跳躺倒在软软的大床上。
床铺沾染了小白花的味道,香喷喷的,柔软细滑的床单将她包裹,林上虞立刻困了,视线开始模模糊糊。
就在她即将彻底闭眼时,浓黑的阴影将房间覆盖,一具冰冷的身体瞬间陷入大床另一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