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宴席,非必要便不要讲话,你这套衣服以及发饰,都是我尽心挑选,绝对不会出错,配上你这还过得去的相貌,只要别整太多的表情和话语,也能艳压其他人。”
苏栀月鬼马一笑,“娘,你是在拐着弯说我长得漂亮吗?”
唐氏愣了一下,即刻反驳,“我.....你......你现在还不是靠我准备的衣衫出彩,关你长相什么事,要不是靠着这些衣服,你还是个野丫头呢。”
“娘,你想要夸我漂亮就直说嘛,老是拐弯抹角,真不可爱呢。”
苏栀月调笑,唐氏憋得脸都红了,“我夸你?做梦,我看你是被渊儿捧上天了,对自己没点数,我绝不会......”
旁边的婆子都忍不住笑了,这简直就是欲盖弥彰,盖了马头漏了蛇尾。
半炷香后,他们来到镇国候的府邸,下了马车后,进门去。
镇国侯夫妇迎上来,镇国候道:“顾老夫人、顾少夫人,欢迎到来我侯府啊。”
唐氏优雅大方,露出了一个得体的笑容,“侯爷真是太客气了,今日是你的生辰,我们老爷还远在江南,明渊又在宫中给陛下办事,所以只能我这个深闺妇人携儿媳妇过来给你祝寿了。”
苏栀月有些紧张地行礼,“侯爷、侯夫人好,祝侯爷福如东海寿比南山,生辰安康。”
唐氏满意地点了点头,接着道:“这事我们准备的薄礼,还望笑纳。”
镇国候接过,两人寒暄了一番,唐氏就带着苏栀月进了侯府内,与一众贵妇打招呼。
苏栀月按照着唐氏所设定的那般,安安静静地在一旁微笑点头附和,一有些什么非说不可的,唐氏都会给她解答。
终于过了一半的时间,苏栀月坐在一旁,吃着糕点和水果,旁边就不知不觉多了几个人。
苏栀月认得,那可不就是许如斓的好姐妹,如今来到她的面前,一定也是想要好好埋汰她一番,好给她们的姐妹出口恶气。
果不其然,有人突然把一个玉佩丢在了地上,笑道:“哎呀,我的玉佩掉在地上了。”
另一个接着道:“那就要赶紧捡回来,你知道有很多山鸡变凤凰的人都改不了本性,说不定借着这会偷偷捡回家变卖了。”
“是啊,明明是山鸡的命,却借着傍上主人家的嫡子翻了身价,这手段真是无敌了。”
“而且还把别人原本的未婚妻给挤下去了,想必还是靠着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手段吧,那些女人也经常那样。”
“这里一院子都是出生贵族的上流之家,她倒也不觉得自己格格不入,简直就是不要脸。”
这种场面苏栀月也是见多了,几乎每出席一个宴席都会遇到有人有意无意地说她的出身,经常即使她没有做错事情,都会无缘无故与她的谈吐言行混在一块。
可她不能以她的方式去反抗,不然即使她占理,也还会因为出身被嘲讽。
换而言之,平民的出身,在这个上流中生存就是原罪。
可她好歹也经历过无数次这样的事情,怎么说也会有一套自己的处事方法。
苏栀月若无其事地走过去,一脚踩在地上的玉佩上,还用力地踩了踩,使劲将至跺入泥中。
那两个女子都愣住了,“你.....你这是在做什么!”
“哎呀,我不明白二位姑娘的意思。”
苏栀月一脸无辜,其中一个黄衣服的小姐怒道:“你踩到我们东西了!”
“啊?不好意思呢,我没有看到地上有东西。”
她跳开,低头一看,玉佩已经被泥浆黏住,身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秀,她们顿时露出了无比嫌弃的神色。
“都弄脏了,我们也不能要了!”
“你是故意的,你就是故意这样做的,你只是一个平民,怎么敢这样对我们!我要告诉我娘亲!”
她们气得要去叫人,过了一会,果真有两个妇女上前来,威严道:“这是怎么回事?顾少夫人,你欺负两个未出阁的小姑娘,似乎有些不妥啊。”
那两个小姐躲在她们娘亲的身后,得意道:“就是,她明知道我们的玉佩掉在了地上,竟然还踩过去,实在是太失礼了。”
“是啊,这副嘴脸,还以为这侯府就是她家呢。”
其中一名妇人严肃道:“顾少夫人,你该给我们一个交代了吧?”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苏栀月也再次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上,就在她准备出招之际,另一把威严的声音单枪匹马杀了出来。
“哟?这是什么新鲜事啊,看来我儿媳妇当真是很受二位夫人的欢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