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死样子,吊儿郎当的,话把人能噎死。”
林池安还没见过他工作的样子,但想一想就会觉得好新奇。
“说吧,从实招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为什么不给我打声招呼,看陆聿哲的表情,他肯定知道得比我早。”
林池安就料到她会兴师问罪,她把手机抵在支架上,转身去冰箱,正准备拿杯冰橙汁时忽然想到陆聿哲的话,随即返身回来喝温开水。
她简明扼要地解释了一下,道:“昨晚不是下大雨嘛,我回家路上碰到他了,他载我回家来着。”
陶枝然眼里冒着不怀好意的光,也不再生她的气,问:“他什么反应?捏着你的手问这么多年你去哪儿了然后眸子里带着三分薄凉三分冷酷三分震惊和一分难过?”
林池安扔了个纸团过去,笑骂:“生活哪里是小说,况且我和他这几年也有联系的好不好,他哪是缺失脑干的霸总呀。”
陶枝然站起身,脱下围裙后伸了个懒腰,说也确实,他只是头脑简单而已,缺失倒不至于。
林池安沉默了好一会儿,惴惴不安地发问:“你们老板...是不是有女朋友了呀?”
“老板?哪个老板?你说陆聿哲?”
她神色凝重,点了点头。
林池安刚才洗澡时回想了一下自己今天与陆聿哲的互动,觉得如果他有女朋友的话彼此是不是有些太越界了。
谁料陶枝然回答说:“不像啊,他平时就是黄金单身汉钻石王老五的形象,上次他秘书休产假,人事给他重新招了个刚毕业的小姑娘进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女孩没把握好分寸,陆聿哲一场饭局回来后黑着脸,隔天就把人调去其他部门了,再就没见他有什么隐秘绯闻了呀。”
林池安“哦”一声,心里凉丝丝的,只当白问一趟。
时间有点晚了,林池安怕陶枝然要回家,刚准备挂电话,就见她手抬了抬,扬声拦住她。
“等等,还有个事儿。”
林池安心中泛起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涩情绪,她抱着小腿坐在地毯上,用膝盖顶住下巴,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陶枝然不紧不慢地说:“去年九月份,应该是快国庆了,我们开完一个项目组会之后,他忽然没头没脑地问我说年轻人都喜欢去哪里约会,还说人不要太多,饭不要太辣,多点绿植,空气好一些,周围最好有独栋民俗。乱七八糟的要求提了一堆,我们都以为他谈恋爱了,不过后来好像再没什么风声了。”
联系白天时与陆聿哲的对话,林池安忽然鼻子一酸,她嗓音沙哑,不动声色地回道:“哦,这样子啊。”
挂断电话后,林池安窝在沙发上,用力摁住眼角,觉得自己好像始终亏陆聿哲太多。
大学时他们曾在一个五一假期去邻省玩,当时她的心高气傲以自卑为底色,干什么事情都要AA,收到礼物后的第一反应不是欢喜,而是在想自己该用什么样同等或更高价位的回赠。她不愿意收他的钱,用这样的方式护住自己的体面。
而他是低调内敛的贵公子,是恣意耀眼的小少爷,家境放在一整个J大都排得上名号,却愿意托住她,跟她一起坐八个小时的凌晨火车,不合眼独自一人跑去卫生间抽烟提神;陪她住一晚两百块的标间,一整夜都和衣;为了省几十块钱的打车费,两人甚至一起蹬着共享单车在闹市穿行差点出事。
那次旅行花掉了她整整两个月的带家教的费用,后来他也不再提要出去玩。
其实陆聿哲是个很好很好的人,他总悄无声息地护住她的敏感,有点笨拙,但十分温柔。
想到这里,林池安叹口气,生怕自己陷入情绪的漩涡,决心找点事做摆脱困境。
曹媛下午建了个小群,拉了她和朱浅进去。小姑娘活泼得很,在群里蹦蹦跳跳发表情包,说需不需要庆祝一下小组成立,改天可以一起喝小酒哇。
曹媛冷漠地丢了一串文件,留下六个字——好、好、干,周、一、见。
林池安本科就是苦比会计生,别看J大经管院名头响亮,实际上毕业后光鲜亮丽的大多数还是家境本就优渥的金融学生,像他们学会计的普通人,考证永无止境,薪酬天花板还低。
她再叹口气,安慰自己说如今呆着的这个事务所已经很不错了。
林池安站起身收拾白天的包裹,整理好垃圾后去冲了个澡,再去卧室抱着电脑出来,坐在客厅地毯上看曹媛发来的资料。
他们这次的甲方叫“折页映画”,是个影视营销公司,本科是J大不错,但其实是个从藤校学Marketing(市场营销)回来的海归。
这类公司主要负责影视项目的推广宣传和舆论控制,针对影视本身量身定做创意策划,这个折页映画好像还负责后续宣传视频的制作。
林池安粗略看了下,发现甲方规模不是很大,财务部工作也简单,想来两周左右就可以全部搞定。
她又工作了一会儿,旁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