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感觉,在心里划了一道楚河汉界,说:“我会好好努力的,希望我能成为一个合格的基金经理。”
欧阳飞宇倒是没在意我话里的分寸感,给了我一个温暖又信任的笑容。他接着问了很多关于出国的细节,机票买了没啊,出发日期啊,美国那边的住宿啊……到此为止,我十分能肯定他今天来找我并不是真有事情要说,只是来看看我,跟我闲聊的。可是为什么要在星期天?还这么早?
“你有信仰吗?你知道信仰的力量吗?” 欧阳飞宇突然转了话题把我从迷瞪瞪的猜测中扯了回来。
我不懂他怎么忽然讲到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话题上,没有冒然回答,只是轻轻“嗯?” 了一声,示意他接着说。
“信仰能激发人控制自己的行为,也会让人更加自信、积极和努力地追求目标,在面对各种挑战和困境时,有坚持下去的勇气和毅力。” 欧阳飞宇边说边看看我。
我当然听懂了他的每一个字,可是不知道背后的意图是什么,仍旧满脸疑惑的样子。
“在面对生活中的不确定性和挑战时,往往会感到孤独和无助,而信仰可以让人感到自己有一个更高的使命和强大的支撑,减轻压力和焦虑。有信仰就好像有个家,让人充满安全幸福的归属感。”
欧阳飞宇像个神父似的巴拉巴拉讲了一大堆信仰的好处,我不置可否的立在那里,瞪大了眼睛好奇的看着他半天才挤出一句话:“你今天是特意来跟我传教的吗?”
“哈哈哈,不是。” 欧阳飞宇笑着摇摇头,“我是想说我也有信仰,不过不是宗教的。” 说完他神秘的看着我。
我疑惑的问:“除了宗教还有其他信仰?党派的?”
欧阳飞宇没再跟我解释,只是问:“你知道为什么教徒们要经常去教堂听布道吗?”
“唔,时刻提醒自己的信仰呗。” 我被绕在一团毛线里的似的,随着欧阳飞宇的发问寻找着出口。
“对,人在彷徨无助的时候会迷失自己的信仰,所以需要经常去教堂,见见神父,聆听教诲,才能坚持自己的信仰。” 欧阳飞宇怔怔的虔诚的看着我,然后喃喃的说:“坚持一件事,一个信仰不容易。”
欧阳飞宇今天神叨叨的,把我弄得有点懵:“你怎么了?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吗?”
“嗯,有一点,不过没关系,我有信仰,我会克服的。” 欧阳飞宇自信满满看着我说。
突然他抬起手在我睫毛上轻轻抚了一下。
我被他的冒然举动惊得往后跳了半步:“你干嘛?”
“你的睫毛上结了一层冰晶,就像镶了钻石一样,真好看。” 说罢对我露出了他的酒窝。他的笑容宁静沉稳得像此时人烟未至的湖面,没有半分轻佻。
欧阳飞宇今天似乎有点反常,他平时总是有话直说,今天尽说些不着边际让我听不懂的话。他往日行为规规矩矩,即使是在情急之下也很少会跟我有肢体接触,可是今天似乎故意在放纵自己。
我觉得这场散步已经超出了普通朋友交往的范围,虽然谭天从不干涉我的交友自由,但我觉得再走下去,我心里对他没法交代。于是说:“要没什么别的事,我就回去了,我还有很多功课要做。”
我刚迈开步子要走,手套从手上滑了下来。我弯腰捡起了一只手套,欧阳飞宇也蹲下来捡了另一只。他拽着一只手套,方才觉察到我的不高兴,没有再把手套递给我,不过他也不愿伸手去接我递过去的另一只。我们俩各执一只手套一言不发的对立着。周围飘飘荡荡的雾气把我们包裹得像两只困在茧子里的蝶,互相好像能透过蚕丝看见对方,却又看不太真切,谁也没能咬破茧子摆脱束缚。
直到我清脆响亮的一声“啊嚏”打破了这对峙的场面。欧阳飞宇如梦方醒般把他手里的那只手套不由分说塞到我手里,然后迅速的脱下自己的皮夹克想要披到我身上。
我往旁边躲闪了一下,拒绝到:“不用了,你自己穿得也不多。” 他愿意脱下衣服为我取暖,不过我能接受的只有手套而已。
欧阳飞宇有些受挫的收回了手,但也没有再把衣服穿回自己身上。脱掉外套的他单薄的只剩一件衬衫,直直的立在清晨的风露中像一根宁折不弯的翠竹,在背后水汽氤氲的湖面和在浓雾中若隐若现的山峰衬托下,他好像置身一幅泼墨山水画中。
“你今天怎么了?上次见面时不都好好的,我们可以随意的聊天,今天怎么又……” 看着他从刚才谈信仰时充满光亮的眼变到现在暗淡无光的样子,我又有些心软了。
“没什么,人总是有情绪浮动的。” 欧阳飞宇勉强的笑着抬起头来,他的酒窝里也蒙着一层雾气,像一盏温度不够发酵得有点酸的酒酿,“兴许是想到你要去美国那么久,心里有点挂念。”
我知道他没有说实话,不过我没再追问。
“你回去吧,着凉就不好了。去了美国照顾好自己,我们再联系。” 欧阳飞宇说罢跨前一步,在我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