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提亲的时候,才说了那么一句话。”
“嗯?”荣婳侧仰头看着他,眨巴眨巴眼睛,问道:“那是气话了?”
江淮笑而点头:“是。”
荣婳唇边有了笑意,再次问道:“既然如此,那你为何始终不正面答我?”
江淮想了想,只得道:“心有顾虑。”
“哼……”荣婳嗤了一声,而后道:“不管什么顾虑,我瞧着就是不够喜欢。我只知道,若是真心喜欢一个人,无论中间横着多大的沟壑,也只想和她在一起。”
听罢这话,江淮觉得有些奇怪,这荣小姐,时而单纯的紧,时而又对很多事见地独到,怎么会这么矛盾?
他不解问道:“小姐这结论,是从哪里得来的?”
荣婳抿唇一笑:“我祖母不是汉人,是突厥人。那时河东道还在突厥手里。我祖母,本是突厥一位部落王的女儿。那时突厥两个部落相争,我祖母的父亲败了,祖母只能带着一家老小逃难。一路逃到河东道,遇上了我祖父。”
“祖父团结河东道汉人,在河东道形成了一股不小的势力,突厥人又需要通过祖父去打通与大越互市的通道,所以不敢得罪祖父。我祖父那么好的人,纵然祖母是突厥人,也见不得他们老弱妇孺被欺负,就帮了祖母母族一把。”
“然后我祖母就倾心我祖父了,但我祖父作为汉人,肯定不愿意娶突厥女子。但我祖母做下决定九头牛都拉不回来,她可是追了我祖父整整三年,才化了我祖父的心,成就良缘,恩爱一世。”
说道这儿,荣婳冲他一挑眉:“所以啊,真正喜欢一个人,只会想朝他靠近,无论什么顾虑,什么借口,都是不够爱!”
荣婳笑容间满是自信,对他道:“你现在说有顾虑,就是不够喜欢我,我祖母能化了我祖父的心,那我肯定也能化了你的。”
现在江淮还有顾虑,那就是她做的还不够。
荣婳暗下决心,她要向祖母学习,要更努力才行。绝不给任何人笑话她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