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的羞涩反应叫宁萧笑出声,道:“怕什么,人家大方的穿,咱就大方的看,你看,不是挺好看的吗?”
说着,宁萧冲路边的女子点头一笑,大声称赞对方的美丽。
女子毫不意外的回以笑容,背着箩筐继续向前,但明显看得出她的步伐变得更轻快了。
青竹从指缝里看宁萧和女子的互动,惊讶之余不免有些兴奋,原来在这个地方,姑娘竟可以这般无所拘束的展现美好。
瞧着青竹想看又不敢看的样子,宁萧轻声道:“把手拿开,大方点,做爷的人,可不许小家子气。”
听令行事的青竹挣扎着拿开手,然后睁大眼睛观察路过的那些男男女女,大少爷说得对,他们的服饰真的很好看。
却不知在这些男男女女眼里,全身裹得严严实实的青竹也是一道美丽的风景,就是,她不热吗?
在宁萧的影响下,到达斩口真镇时的青竹已经习惯了南蛮男女过于暴露的衣着打扮,再看什么也不觉得出奇了。
但当她看到一对夫妻吵架,女的怒气上头,直接抄刀撵得丈夫抱头鼠窜时,仍是呆住了。
可瞧着宁萧看得津津有味的样子,又觉得是自己大惊小怪,便调整好情绪,默默看戏。
宁萧和青竹明显不同于当地的衣着打扮很容易引起镇上之人的注意,但也没多想。
镇子直通南疆,四通八达,车队不断,人流不断,多得是来自五湖四海的外乡人。
但他俩未免胆肥了点,年纪小小,就敢两个人赶路,也不怕被土匪盯上,直接掳了去。
莫不是私奔?啧啧,少年男女够莽的,也不知家里人着急成啥样了。
在众人意味不明的打量下,宁萧领着青竹住进镇上的一间酒楼,一人一间上房,青竹有点不安,她不该贴身伺候宁萧吗?
可看宁萧的反应,青竹只得将疑问压在心底,丫鬟出身的她若连这点眼色都不会看,那也活不到现在。
“晚上别睡觉,本少爷说不得什么时候便要用到你。”用过晚饭,宁萧回房前,凑到青竹耳边小声的道。
青竹点点头,回到房间后,直接坐在门边,竖起耳朵,静静等待宁萧的召唤,眼里透着一丝期待。
毕竟宁萧使唤她,她才能心安,才能从中寻到一丝价值。
夜深了,酒楼上下除了巡夜的人,其他皆进入梦乡,宁萧躺在床上,似乎睡着了,却在窗外响起动静时猛地睁开眼,来了!
无声无息的站到窗边,宁萧面无表情的看着窗上戳出来一个小洞,在窗外之人将装着迷烟的竹管伸进来时,伸出大拇指轻轻摁住。
听着气息的流动,宁萧判断出门外共有五人,皆是练家子,本事不小,也因此犯了轻敌大忌。
“噗通……”人体倒地的声音响起,叫宁萧好笑的挑挑眉,两根手指一捏,直接将竹管捏碎了。
晋国公派来的人看着倒地的同伴,又听得一声轻笑,哪还不明白他们暴露了,虽不知哪里出了差错,但眼下最重要的是杀掉宁萧。
本来想安安静静的送宁萧一个痛快,既然他不肯配合,那就别怪他们下狠手了。
黑衣人打扮的四个男人你看看我我望望他,默契配合,一个撬门,一个撬窗,剩下两个则捏着暗器,随时准备发动攻击。
嫌晕倒的同伴碍事,捏着暗器的两人一人一脚的将他踹到角落里。
宁萧却在这个时候打开房门,趁着四人愣怔之际,扇子一飞,直接打晕了撬门的那个,并大声喊道:“杀人啦,杀人啦,土匪来啦!”
黑夜被这一声怒吼炸响,引得巡夜之人纷纷戒备,不敢睡踏实的异乡来客更是利索的爬起,或是寻找可以防身的东西,或是找地方躲着。
晋国公派来的人见动静闹大了,只得放弃,转身便跑,至于被迷烟晕倒和被打晕的同伴,他们也顾不得了。
宁萧可不会让这些人轻易的逃掉,快步追上,青竹听得动静,跑出来的时候,差点捕捉不到宁萧的踪迹。
猜出发生何事后,青竹赶紧追上去,她可不能让宁萧出事。
酒楼上下乱个不停,误以为黑衣人们是土匪的酒楼护卫不敢追击,只一边派人去镇上敲锣,提醒全镇人土匪来了,一边负责维护酒楼秩序。
昏迷的两个黑衣人则被麻绳捆得紧紧的,扔到柴房关好,预备着天一亮就送到附近的县衙里。
三个黑衣人在前面奔逃,宁萧在后面紧追不舍,青竹倒是聪明,知道自己跑不过,便果断坐上马车,跟上去。
一行人的动静引得镇上惊疑不定,宁萧则趁机撕心裂肺的吼道:“爹便那么心狠,那么容不得我吗?”
“先是冤枉我,再是使苦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