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青城上下关注赵自明一家的动静,并从中获取不少八卦信息,一传十十传百的时候,宁萧正在敲大奸臣系统的头。
嗯,不是家暴,而是合理利用系统的功能,在大奸臣系统头上敲打了一会,找到者三的下落后,宁萧立刻行动。
只见他站在一棵大树下,趁着四下无人,咬破右手食指,在树上画了一个圆,口中念念有词,一股微光闪过,快速的向远方散去。
者三这会的处境非常不好,为逃避晋国公的追杀,无奈之下,他逃进了深山密林,过着野人一般的生活。
好在他轻功厉害,身手不错,总能打来猎物,也总能躲开大型猛兽的攻击,这才勉强生存下来。
但者三不可能一辈子都这么过,想起惨死的弟兄,想起他们一片忠诚却被晋国公说弃便弃,心内的恨意便沸腾起来,难以平息。
者三发誓,若有机会,他一定要报仇,以慰者字辈兄弟的在天之灵!
忽然,丛林间响起一阵动静,叫者三眯起眼睛,往树洞里躲了躲,不一会,一只手探出来,叫者三愣住了。
待宁萧整个出现在者三面前,者三瞪得眼珠子快掉出来了,做梦吗,世子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者三,我感受到你心中的恨意如火一般炙热,想发泄吗,想让那个人付出代价吗?”
宁萧看着不知该做什么反应的者三,轻笑一声,如恶鬼一般低语着。
听着宁萧的话,者三的眼神从方才的震惊呆滞变成了迷离茫然,晃晃悠悠的站起身,点点头,道:“想!”
“好,爷给你指条路。”宁萧凑到者三耳边,如此这般的说了一番,叫者三眼睛一亮,有了主意。
另一头,被圣上委以重任的前来调查晋国公谋害亲子一案的聂子青正带着大队人马往南疆赶。
此刻,一行人已经到达离青城不远的肃城,在肃城县令的安排下住进驿站,缓口气,歇一歇。
翌日早上,一群人继续赶路,眼看着便要到达青城,收到消息的青城衙门早已做好准备,只等人来,便去迎接。
坐在宽大的马车里,聂子青蹙着眉头,望着面前的棋盘,似乎遇到了难题,半晌,放下一颗白子,瞬间救活棋局,扭转胜负。
“棋局好胜,人心难胜,赵自明,你最好挺住,给我时间还你清白!”
聂子青乃世家大族聂家出身,是长房嫡长子,原本为刑部侍郎,专门辅佐赵自明的工作。
赵自明一家被贬至南疆时,圣上提了他的品阶,让他做刑部尚书,以此挡住怀有不臣之心的人的路。
虽聂子青自信能力不比赵自明差,这个官位既不是偷来的也不是抢来的,他坐着并无半分不妥,但心里依然有些不得劲。
如今领着查案的旨意,又正好顺路,聂子青便想去看一眼赵自明,全了一场同僚情谊。
且圣上口谕,他来南疆的时候最好与赵自明取得联系,寻找一丝有关科举泄题案的线索。
然,沿路打探来的消息叫他忧心不已,因宁萧落水一事,赵自明竟一病不起,似乎命不久矣,便日夜不停地赶路,希望能快一步到达。
但他也没忘了正事,路过斩口真镇的时候,留下信任的心腹在此打探消息,搜集证据。
用下棋平静内心的烦躁的聂子青到底没忍住,将棋盘扔到一边,恨不得插翅膀飞到青城。
车队却忽的停下来,叫他忍不住蹙眉,怒声道:“何事?”
“大人,有人拦路喊冤!”马车外传来侍卫的声音。
聂子青一听,不由得掀开帘子,命侍卫把喊冤之人带上来,至于依着乾国的惯例,拦路喊冤者须得挨三十大棒的刑罚,被他忽略了。
因着家族教育,聂子青一向对底层民众持着怜爱之心,既有冤情,听听也无妨,确有其事便主持公道,夸大其词,颠倒黑白,便依律惩戒。
拦路之人正是被宁萧蛊惑了的者三,他本已做好被打得只剩一口气的准备,却不想竟这么顺利的见到了聂子青。
“你有何冤情,速速说来。”聂子青办事一向利落,开门见山的让者三尽情倾述。
者三深吸一口气,一张嘴便惊得聂子青睁大眼睛,眼前之人竟是晋国公派来杀害宁萧的杀手?
事关重大,聂子青不敢耽误,见者三身上带伤,便请随行的太医为其治疗,车队原地休息半个时辰。
太医给者三包扎好伤口,开了药后,者三当着聂子青的面脱下衣服,指着胸前的纹身,证明他是晋国公的人。
许是怕这份证明不足够,者三又拿出了晋国公府的令牌,详细的说了者字辈家奴的情况。
在聂子青信了他的身份,示意他继续往下时,者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