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亦给她递了双筷子,笑着打趣道:“还好你来的巧,赶上他的方便面日可就没这么香了。”
鹿晚晚初次来他家,本有点紧张的心,被他的一个玩笑也跟着开怀大笑,瞬间放松多了。
“好好吃啊!”鹿晚晚拌好面,挑了一筷子放到嘴里,面条裹着恰到好处的肉沫,带着微微的酸辣,一口下去唇齿生香,她还不忘夸夸许亦的辛苦劳动,“这个面是自己擀的吗?真的好劲道啊!”
“楼下超市十二块九一包。”
“……”
“哈哈哈你真会挑!”鹿晚晚哈哈笑,尾音减弱,随后尴尬到埋头苦吃。
许亦把她这些小动作看在眼里,没再搭话,只是低头时扯出了个不明显的酒窝。
之后,三个人安静用饭,小朋友的碗小扒拉几口就空,时不时地戳许亦帮他盛面。
“再来一碗。”小家伙举着空荡荡的小碗说。
在小不点说了第三次要再来一碗时,鹿晚晚眨眨眼问,“你弟弟这么吃不会积食吗?”
“弟弟?”许亦对这个关系恍惚一瞬,否定道:“他不是我弟弟,年纪差太多了。”
鹿晚晚想也是,毕竟小孩只有五岁,要是弟弟的话他爸妈的感情可真是太有激情了。
那……不是弟弟,还能是什么?
不会是?
鹿晚晚心中最不想听到的答案呼之欲出,难以置信瞪了瞪眼睛,“他是你儿子?”
许亦扯了扯唇,“他是我侄子。”
“太好了!”鹿晚晚没觉得冒犯,反而松了一口气。
许亦盛面的手一顿,静静盯着她。
“我的意思是……”鹿晚晚收起笑容,边编边说:“因为你看上去比较像大学生嘛,未婚生子对你影响不好。”
许亦默了几秒后,耸耸肩说:“行吧,看在大学生的份上,我接受这个解释。”
鹿晚晚很庆幸他对自己胡言乱语的买账,碗里的面还有最后两口,她忽然有点不舍,毕竟面吃完,也意味着她该走了。
于是,鹿晚晚扯着许亦聊了聊别的话题,才知道小不点的妈妈在谈离婚手续,为了给孩子一个健康的成长的环境,只能让孩子先在这儿一阵了。
“不过,你让小孩子一个人在家有点不安全。”鹿晚晚想起给她开门时,貌似就小朋友一个人在家。
“今天特殊情况,阿姨临时有事送完孩子要走,恰巧我在楼下咖啡店就先让阿姨走了。”许亦说。
鹿晚晚抓住了一个关键——楼下咖啡店。
他们小区楼下有且只有一个咖啡店,而且她和许亦前后脚到,事情的真相只有一个,他们是在同一个咖啡店!!!
“你……是不是看到我?”鹿晚晚讷讷地问,她的表情像极了上断头台赴死的惨状。
许亦没有隐瞒,点了点头。
“哐当——”鹿晚晚在头从一层层台阶滚落。
她脸都丢尽了,命还要它干嘛啊。
“你都听见了?”鹿晚晚存在一丝侥幸,只要许亦不知具体内容,她可以编成别的什么混淆视听。
她是指与渣男的对话,她们俩的声音蛮大的,主要她是想让渣男无地自容,接受世人目光的洗礼。
“其实,昨天你朋友和我说了一点,大概能猜出来。”许亦委婉说。
鹿晚晚:“……”
她要杀了今熙,拉她上断头台一起死。
许亦看她神情复杂,便转移话题,把盘子落在一起,伸手示意道:“吃完了吗?”
鹿晚晚回过神来,正把碗递给他,思索了下又收回来,“我来洗碗吧。”
许亦拒绝,“哪有让客人洗碗的道理?”
鹿晚晚:“嗯……”
许亦见她犹豫,提议说:“帮我看看孩子?”
他指了指坐在沙发地毯上,摆弄着儿童保龄球的小朋友,嘴边还挂着没擦干净的酱料。
“好吧。”鹿晚晚应,把碗给他。
鹿晚晚和小朋友很快玩到一起去,他负责滚动小球击倒保龄球,鹿晚晚负责把倒下的保龄球摆好……
这个游戏的核心就在于鹿晚晚不厌其烦的把球摆出三角形,以至于小朋友在她临走时都离不开她,吵着嚷着要让鹿晚晚留下陪他玩。
许亦走过来,一改往日言笑,严肃说:“已经很晚了,你不睡觉的话明天起不来,就上不了幼儿园。”
“起的来!”小家伙不听,伸着脖子反对。
鹿晚晚叹了口气,早知道就让他摆,她滚了,也不至于现在想走都走不了。
僵持不下时,许亦朝她那边撇了撇,别有深意地说:“你要是不听话,漂亮姐姐明天可就不来了哟。”
鹿晚晚:“???”
她什么时候说明天还来啊?
就很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