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传的无比迅速,连实训楼下的狗都知道。
琳达就给鹿晚晚倒了杯酒,勾着她脖子亲昵说:“那个王八羔子等着后悔吧,他再也遇不到如此翩翩起舞的仙女。”
鹿晚晚之所以和渣男这事弄的人尽皆知,还得从校艺术节说起,当年鹿晚晚一舞惊鸿,收获了众多迷弟,甚至是迷妹,女的管她要口红色号,男的管她要微信账号。
只有渣男什么都没要,表演结束立即给受伤的她递药,随后更是承包了早中晚餐,有鹿晚晚出现的地方,渣男必如影随形,从一众只会纠结扫二维的男生中脱颖而出。
“都过去了。”鹿晚晚抿了口酒,眼神中早已没有之前的忧伤,淡淡说道。
“就是,女人要潇洒,姐给你指条路子。”琳达往最外侧的沙发一指,“帅吧,但特别高冷,旁边的短发女生缠着他唠了二十分钟,楞连根毛还没要到。”
鹿晚晚顺着她的指尖定睛一看,那人不是许亦还能是谁!
她第一个反应是许亦竟和美女热聊这么久。
而后才是世界真小,他们是一个大学毕业的。
女同学似乎也观察到了这一点便说:“他不喜欢直接拒绝就好,我看分明就是给别人机会。”
鹿晚晚狠狠地认同了,猛地灌了几口,酒精刺激感瞬间上头,脸上布着微醺的潮红,她脱掉外套,露出v领白毛衣。
“我用的是缠,单方面的缠!你没看他已经来来回回换了好几次座位了。”琳达不认同。
“说不定是欲擒故纵,欲走还留。”女同学不服,摇晃着酒杯,两人便争论起来了。
鹿晚晚心里已经给许亦定了死罪,没兴趣参与她们的辩论,打开快坨了的酸辣粉,但桌子偏高,吃起来有些费力,碗中的油汤溅到眼皮,她半阖着眼想找琳达要张纸,一侧头发现许亦正拿着盒纸。
“谢谢。”鹿晚晚抬起的手一顿,讷讷地从中抽了张。
“没吃饭?”许亦把纸盒放在桌上,侧身说。
鹿晚晚吃了口裹着辣油的青菜,话音有些含糊,“加班。”
“为什么躲着我?”许亦似乎不在意她的回答,身体微微前倾,嗓音压低。
他没有任何由头的话,让鹿晚晚刚夹起丸子猝不及防的掉进汤里,默了几瞬,她一鼓作气转头,缓缓长开五指,“五斤。”
“?”许亦双腿交叠,晃动了下手中的茶杯。
“你做饭太好吃了,我长了五斤肉。”鹿晚晚嘟嘴。
“就因为这个?”
许亦挑眉,仿佛被她这个理由气笑了般,梨涡在唇角边一闪而过。
画面似乎定格了几秒,许亦没有对她莫名其妙的理由置气,而是扫过她面前的麻辣烫,颇有诱惑力说道:“我做点减脂沙拉要不要来?”
减脂!沙拉!?
鹿晚晚犹豫一秒都是对五斤肉的不尊重,没有任何志气说:“要!”
“吃吧。”许亦低眸敛笑,在她转头拿起筷子时又抬了下巴,“先帮我拿下茶壶。”
茶壶距鹿晚晚还有一定距离,她起身将将够到,等再次坐下时,屁股下蓦地有个软垫,这个姿势正好够她吃饭,不高不低。
鹿晚晚看了一下倒茶的许亦,心里顿时比温热的茶水还有暖一个度。
许亦注意到她的目光,分出一只手,轻揉了下她柔软的脑袋说:“吃吧。”
两人相识一笑,似有条无形的线将距离拉扯的更进。
鹿晚晚吃她的加麻加辣,许亦喝他的大红袍,手懒懒往后一搭,从旁边看就像是环住鹿晚晚一样,不时咬耳朵聊天,与前头纵情高歌的人形成对比,不由引人瞩目。
这片岁月静好没持续太久,忽然四周发出一阵呼喊声,鹿晚晚还没清楚怎么回事,就见和许亦说话的短发女生一把脱掉外套,露出紧身一字领,随着紧凑的节奏热舞。
一时间所有人都被吸引住,连鹿晚晚都不意外,她自是比谁都清楚舞蹈的魅力。
鹿晚晚不由得想看看许亦的反应,微微扭头,只见他目光深深定格在她的身上,目不斜视。
视线相触,似被灼烧般炽热烫在她半张脸上。
鹿晚晚摸下脸颊掩饰,张了张嘴总觉得应该说什么,于是她唇角扯出弯弯弧度,“你不喜欢看人家吗?”
五彩逐光隐隐散在许亦分明的轮廓,他半阖着眼帘,晦暗不明,周遭像是静止般,就在鹿晚晚以为她的话沉没于时。
下一秒,耳畔钻入似被茶浸的水润,温柔清冽——
“我只看喜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