洒在耳边，我全身僵住。
开什么玩笑，我昨天才成年就要英年早婚了吗？
况且结婚对象还不是人！
我脑子一片混乱。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出声：“为什么是我？”
为什么选择我做你的新娘？
卫子离愣了一下，但很快便轻笑着开口：“救命之恩，应不应当以身相许？”
我错愕，一时没反应过来谁救了谁。
卫子离稍微松开了些手上的力度，意味深长地看着我：“在你三岁时……”
我恍然大悟。
爸妈说，那次我差点丢了命，难道就是他救的我？
那张道士呢？还有那玉佩又是什么作用？
“舒儿的体质可香了，总是招来那些个不干净的东西。”
我忍不住瞥了他一眼，这话的确不假。
他看懂我的眼神，伸手捏了捏我的脸：“我不一样，我是你夫君。”
我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你就说你是不是鬼吧。
“不过有我在，他们都靠近不了你。”
说着，他抱着我躺下，手指轻轻把玩着我的头发。
我挣脱几下无果，索性随他去了。
“在你三岁时，有个厉鬼盯上了你，甚至不惜以自己为诱饵引开我，等我解决完他回到你身边的时候却发现你正在被……”
卫子离抱着我的力度忽然加大，勒得我快要喘不上气。
我着急地拍他：“松点，我快呼吸不了了！”
他猛地清醒过来，连忙松了力度：“舒儿对不起。”
随后又将我紧紧圈在怀中，声音有些哽咽：“舒儿，那次我差点就，永远失去你了……”
我的心脏漏跳一拍。
内心就像是柳树发出了嫩芽，而芽儿上的雨露滴在水面上泛起阵阵了涟漪。
我不由得伸手轻轻拍打他的后背，安抚着他微微颤动的身体。
“就算我死了，不是也会变成鬼，可以重新投胎吗？”
卫子离摇头：“那东西是妖，会吸食你的三魂七魄来炼化，一旦被全部吸食，你就再也没有重生的可能。而鬼只是觊觎你的身体，它们上了你的身后会逃过天谴、地捕，还会实力大增。”
“如果是你救的我，那张道士呢”
“那道士不过是捡了漏，他在作法时正好我在一旁救你。”他嗤笑一声，“不过，他道行不深，拥有的法物倒是厉害。有那玉佩在，基本上不会有鬼怪接近你。”
“那它怎么会无缘无故碎了？”
“我打碎的。”
我：？？？
怎么，嫌我的命太长了是吗？！
我忍不住瞪他。
卫子离见状，轻笑着将下巴搁在我头顶上，不厌其烦地一遍又一遍顺着我的头发。
“那玉佩不适合你，手镯也是，都是死人身上摘下来的东西，会慢慢将你的阳气养为阴气。不过你别担心，你身上一直留有我的气息，能减缓玉佩的吸食能力。”
我心下了然，所以白天的时候他才不让我戴那个手镯。
可……
“为什么是我呢？”
为什么从我出生就跟在我身边保护我呢？
他的手顿住。
一时之间没有人再开口说话。
良久后，他轻轻拍了拍我的后脑勺：“不早了，睡吧。”
我闭上眼睛，默默梳理消化着所有的信息。
不知道什么时候，闻着卫子离身上的松香，我竟然安心地睡了过去。
彻底失去意识前，我似乎听到了一句呢喃：“因为你是我的舒儿，我找了许久许久的妻子……”
随后，额头上贴上一片柔软，冰冰凉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