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的温母没有察觉到两人间微妙的气氛,见陶言接过礼物,就一个劲儿地招呼江屿绥。
温母热情的声音传来,江屿绥敛下多余的情绪,转身看向温母,又从一旁拿过一个包装严实的礼品袋。
视线在周遭看了一圈,他朝着温瑾礼貌笑:“温瑾哥,这是我姐让我交给你的。”
在众人的注视下,温瑾面上神情略显僵硬,不过还是硬着头皮从江屿绥手中接过袋子:“谢谢了。”
江屿绥客气道:“没事,应该的。”
一旁的温母从江屿绥拿出礼品袋开始,眼睛就没从上面离开过,不过尽管很好奇,鉴于客人还在,她还是很好的克制住了。
不舍地移开视线,她又继续和江屿绥热气地聊了起来。
不多时,江屿绥就堪称乖巧地坐在了沙发上,被家里四个长辈围着话家常。
客厅内气氛和谐,只有陶言,脑子里不受控制地无限循环着昨晚的梦境,尴尬到脚趾抓地。
最终,她不堪折磨,趁他们聊得正好的时候,偷偷从旁边溜走了。
她走到二楼露台,坐下后,才后知后觉将礼物也一同带了来。
手中的礼盒小巧精致,明明没什么重量,陶言却觉得手酸软得几乎要拿不住。
她将礼物放到桌上,苦大仇深地盯着,直至身后传来动静,她才惊醒一般回神。
“怎么跑这儿来了?”
陶言扭头,就见温瑾正朝这边走来。
下意识地,她倏地扭头就将礼盒往椅子后面藏,只是这动作刚一做完,她就僵住了。
直到温瑾走到她身旁,若有所思地打量她一番,挑眉问:“你藏什么呢?”
陶言轻咳一声,掩饰一般道,“没什么。”转而又问,“哥你怎么上来了?”
听到这话,温瑾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唇角,微笑道:“我国庆假期的作业还没做完呢。”
陶言先是一愣:“啊?”
随即反应过来,没忍住笑:“噗——这样啊,那哥你加油。”
温瑾眼眸微眯,随即趁陶言不注意,胳膊一伸,就将她藏在椅子后面的礼盒抽了出来。
陶言眼眸倏地瞪大,赶忙伸手,却只是徒劳,眼睁睁看着温瑾将礼盒拿到手上,最后只能恼怒道:“哥!你干嘛!”
看着手上的东西,温瑾疑惑皱眉:“你藏这个做什么?”
陶言脸色涨红,从椅子上站起来,一把将礼盒拿回来:“你管我!”
“啧。”温瑾看着陶言,眼神复杂,难以言喻,几秒后,他意有所指道,“我记得某人好像说过,大学不谈恋爱。”
陶言:“……”
她攥了攥手,咬牙道:“下午四点的机票呢,快去赶你的假期作业吧!”
话落,温瑾却是一脸“看被我说中了”的无奈表情。
最终,他摇了摇头,就转身离开了。
脚步声渐行渐远,陶言虚脱地瘫坐在椅子上,捂着脸,小声懊恼地抓狂,且吐槽自己:“啊——陶言,蠢死你得了。”
待脸上的温度降下,陶言的视线重新落在了礼盒上。
她神情纠结,片刻后,终究还是伸手,将礼盒拆开了。
包装打开,小小的首饰盒里面,米白色的丝绒布上面,摆放着一个粉色的桃子形状的发夹,质感晶莹剔透,在阳光下熠熠发光。
而这枚发夹,不论是材质还是形状,都与陶言曾经拥有过却又遗失的那枚发夹相似。
心神完全被这枚发夹吸引,她情不自禁地伸手,轻触上去,指腹传来冰凉的触感,她眼睫轻颤。
半晌,她才终于回过神来,抿了抿唇,她小心翼翼地将这枚发夹仔细收好。
……
不知江屿绥与温母他们聊了什么,等待中午吃饭的时候,几位长辈口中就只有对他的称赞了。
其中,温母对他格外热情。
似是怕他拘束,还用公筷给他夹菜,温声道:“小江,尝尝这个,这个可是王姨的拿手菜。”
江屿绥:“谢谢伯母,我自己来就好。”
温家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大家东一句西一句地聊着,不知怎么的,就聊到了学校上。
期间,是温母先开的头:“我记得时茉外婆家是燕城的,那小江你也是燕城人?”
“嗯,算是。”江屿绥点点头。
温母感叹:“昨天听桃桃提起,说你是和她一个高中,燕城和榕城还是有点距离,怎么去那么远读书?”
作为桌上唯一知道内情的人,听到温母这话,陶言下意识抬眸。
桌上的气氛仍旧一片和乐,坐在她斜对面的江屿绥低垂着头,长长的眼睫遮住了眸中的情绪。
陶言捏着筷子的手紧了紧,目光转向温母,不待江屿绥开口,便转移话题道:“舅妈,学长去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