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前一天一般,苦守在寝室楼下,甚至连脚步都不愿意挪动一分。
从周五晚上得知陶言知道他隐瞒身份骗她开始,江屿绥的心中就因女孩绝情的行为生出了无尽的惊惶。
因为曾经靠近过,和女孩之间的距离拉近过,所以在被删除好友,被拒接电话,被拉黑号码后,江屿绥已然方寸大乱。
他根本来不及想别的,没法再顾虑周全的思考,该用什么样的办法才能完美地解决这件事情。他只能用最笨的方法,只想着能见到她,能当面和她认错解释,无论怎样,只要她能消气便好。
却不曾想到,他这样近乎疯狂的偏执行为,造成什么样的后果,直到收到女孩的短信。
看到消息的那一刻,江屿绥甚至还没来得及感到高兴,便因女孩话里的意思而心中惶惶,可内心却还抱着万分之一的期望,于是,他连忙拨了她的电话。
结果毫不意外,女孩拒接了。
江屿绥僵硬地放下手机,他想,他好像将事情弄得更糟了,不仅没让女孩消气,反而惹得她更加厌恶。
女孩的话像一把锋利的匕首,深深地刺进了他的心中,带来尖锐疼痛的同时,也令他清醒了几分。
他突然意识到,他这两天不管不顾,丝毫不顾忌女孩的意愿,像个疯子一样死死守在她寝室楼下的行为有多么变态。
想到曾经的一些事,江屿绥瞳孔微缩,本就苍白的脸色更是因为陡然生出的恐惧而失了血色。
那一瞬间,他甚至比女孩更害怕两人会碰面,因此,他甚至不敢逾矩地多说什么,只小心翼翼地回复了句:[对不起,我马上离开。]
随即,再不敢继续逗留,迈着僵硬的步伐,近乎慌乱地离开了这里。
……
之后的日子,陶言果然没再看见过江屿绥,日子好像恢复了往常的平静。只是偶尔,从别人口中听到他的名字的时候,会怔愣一下。
甚至在和张格格一起玩游戏时,她也会不受控制地想到他,进而想到和他一起玩游戏时那种被密不透风保护的愉悦和心悸。
陶言一边唾弃自己的争气,一边又不可避免地因为以前的记忆而受到影响。
当初得知被骗时生出的浓烈怒气好像也随着时间的消逝而慢慢消散了些许,只余一点淡淡的烦闷,憋在心头,擦不净去不掉。
后来……陶言心想,就这样吧,只是被骗了而已,也没什么实际的不可挽回的损失,大不了以后恢复原状,只当他是一个陌生的、没有交集的、曾经的校友。
只是一个不相干的人而已,她不要再在别人身上浪费情绪。
这般自我开解后,陶言成功将自己劝慰好,于是,日子便过得更平静了。
这天,陶言收到班里团支书代岳森的消息,因为小组作业,她和代岳森负责资料收集这一块,因此最近课后他们时常一起泡图书馆查资料。
有一份数据资料陶言上午刚整理好,代岳森说他下午来拿。
于是,体育课下课后,陶言便往寝室楼的方向走,路上,她接到温瑾的电话。
温瑾:“我后天要去申城出差,可能要小半个月才回来。”
“申城?”陶言偷偷笑了下,揶揄,“那你记得把给付姐姐的礼物带上噢。”
耳麦里安静了几秒,温瑾意味深长地问:“姓江那小子没来烦你吧?”
这次换陶言沉默了片刻,才小声回:“我和他早就没联系了。”
温瑾眉梢微挑,不置可否:“嗯,没联系了就好。”
随即他转了话题,叮嘱道:“你周末不想待在寝室就过来住,一个人在家把门锁好,注意安全。”
陶言踩着落叶,温声回:“我待在寝室就好。”
“也行。”温瑾随意道,“有什么事就跟我打电话。”
陶言乖乖应:“好。”
她挂断电话,正好走到寝室楼外,猝不及防被一道声音叫住。
“陶言。”
陶言扭头看了眼,见到来人,唇边扬起一抹礼貌的笑:“代岳森,你来多久了?”
代岳森走近,站在陶言面前,眉眼柔和:“刚来。”
陶言不好意思道:“资料还在寝室,我马上去拿,你等一下。”
代岳森嗓音温和:“没事,不急。”
陶言应了声,但还是赶忙回了寝室,拿到资料后立马送了下来。
因为一路小跑,她气息微微有些急促,将资料递到代岳森面前:“给。”
代岳森接过,却没看资料,反而踌躇一般,试探问:“你等会儿还有事吗?”
陶言没多想,只以为有什么作业上的事,摇摇头回:“没有。”
却不想代岳森会说:“那一起吃个饭吧。”
陶言微怔:“啊?”
随即,她眼眸微闪,抿了抿唇道:“不好意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