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话了吧,反而让他觉得有些不习惯了。
思及,男孩瞟了她一眼,飞快收回眼神,有些别扭地问。
“喂,你不高兴吗?”
小哑巴侧首,杏眸微睁,有些惊讶地看着他。
“你怎么知道?”
男孩有些无语,“傻子都能看出来好吧。”
“为什么不高兴?”
“那个什么吴邪,又做菜了?”
小哑巴叹了口气,点头。
吴邪对于做菜的热忱,还没减弱,每天雷打不动地熬鱼汤。每次都还坑她喝,说出一大堆让她无法抗拒的理由,她不喝都不行。
闻言,男孩有些好奇。
“真有那么难吃吗?”
小哑巴看着他,认真地给出了个评价。
“不是难吃,是奇怪。”
是一种各种调料和菜混在一起打架,然后谁也不服谁的奇怪味道。
男孩想象不出她形容的那种味道,但见女孩愁眉苦脸的,想着她一连几天都来给自己送吃的。于是他便想了想,出主意道。
“要不你给他弄点泻.药吃,他拉肚子,估计就不会想着做菜了。”
反正之前只要自己不舒服,那个女人就是这么对自己的。等那个吴邪拉得下不了床,就生不起什么想做饭的幺蛾子了吧。
小哑巴听得皱眉头。
“不行,那吴邪难受怎么办?”
男孩就有点不懂了。
“你自己都不舒服了,还管别人怎么样吗?”
顾好自己不才是最重要的嘛,别人如何,不该是他操心的事。
小哑巴就一脸“你这样想是不对的”表情。
“大耳朵,吴邪不是坏人,吴邪是好人,他对我很好。”
“如果按照你的方法,他出事怎么办?”
“我是吃不惯他做得菜,但是如果因为不想吃他做得菜伤害他的话,这样是不对的。”
她有些勉强地想,如果吴邪好好的话,那她再吃几次他做得黑鱼汤也是可以的。嗯,应该吧。
男孩听着她那叽里呱啦一通念,心里烦躁得很。
明明自己是在认真给她出主意,反被她说教了一顿。为什么要管别人怎么样啊,他想不通,自己不才是最重要的吗?
“烦死了,你爱怎么样怎么样吧。”
“还有,我说了我不叫大耳朵。”
男孩的表情变得暴躁起来,活像被人欠了几百万一样,臭得可以。
烦死了,天天大耳朵大耳朵地叫他,叽里呱啦的。知道他耳朵好之后,一会儿让他听隔壁的鸽子说话,一会儿让他听糖铺两口子吵架吵什么,上次居然让他听过两条街外的什么胖子打牌赢钱没有,赢了多少.......
也不知道那个吴邪是怎么受得了她的。
小哑巴:“可是你又不告诉我你的名字,我只能叫你大耳朵了。”
谁让他一直不肯说自己的名字,反正他耳朵又那么好,自己就只能叫他大耳朵了。
男孩瞟了有些委屈的女孩一眼,“嘁”了一声,低声骂了句。
“小麻雀。”
话一出,小哑巴立即一脸狐疑。
“你骂我什么?”
男孩佯装无事地别开了头。
“没有啊。”
差点忘了,这小麻雀耳朵虽然不如他,但警觉性还是很高的。
说起来,他一直觉得奇怪得很。为什么这个小麻雀他听不出心跳?身体构造特殊吗?也不对呀,难不成天生没心跳?那他这几天见得一直是鬼?
他从没遇到过这样的人,小哑巴是他第一个听不出心跳的人。
小哑巴眼看着他的表情越来越奇怪,正想说话,街角突然传来了王胖子的喊声。
“小哑巴——”
“诶。”
她应了声,起身熟练地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对男孩道。
“大耳朵,我先走了,明天再来找你。”
男孩目送着她欢快地跑向胡同口,和那个好像是叫做“王胖子”的人说了几句话,然后就开心地往另一个方向走。
根据他们的对话,男孩听出似乎是那个胖子打牌赢钱了,说带她去买吃的。
“小哑巴.......”
他在心里念了几遍这个名字,觉得这应该不是她真正名字。该是和他的“大耳朵”一样,是个别称吧。
大耳朵,小哑巴?
哼,倒是一类的难听名字。
还有,她哪里像个小哑巴了?分明嘴巴厉害得很。
“轰——”
忽地,天空炸响一道闷雷,冷风乍起。
男孩将刚才小哑巴送得东西赶紧用旧衣裳包好,裹紧怀里,仰起灰蒙蒙的眼眸,看着阴沉沉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