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江月握住止血药,想说的话却被黑瞎子打断了。
“以后受伤,你说痛,就有用。”
(江伊痛了都会说,你怎么一点都不说呢,又成小哑巴了?)
(说了就有用吗?)
“以后受伤,你说痛,就有用。”
话落,他勾起唇角,墨镜下的脸部线条陡然柔和了不少,漾出肆意的笑容。好似蓝天白云下骑着马在草原上驰骋,突然掠过身旁的清风,轻抚过你的伤口,又翩然离开,透着自由与洒脱。
江月突然一愣,那一瞬间的心情十分复杂。
“........”
下一刻,黑瞎子余光瞥见身后迅速爬来的蜈蚣群,用力把她推向解雨臣的方向。
“走!”
“黑瞎....”
江月根本来不及喊住他,只能看着黑瞎子一个人冲进左边的那条墓道,消失在黑暗中。
来不及多想,身后的解雨臣赶紧拉住她,迅速往右边的墓道跑去。
“江月,走!”
江月思绪恍惚,任凭解雨臣拉着她一直往前跑。
她的手心一直流血,在墓道里滴了一路。
数量恐怖的巨型蜈蚣群赶过来,许是闻到她鲜血的味道。在面临选择的情况下,果断放弃右边,全部朝左边的墓道极速爬去。
“哧——”
右边的墓道里,只有很多的黄皮子锲而不舍地跟着他们,一路发出刺耳地尖叫声。
“咔咔咔——咔咔——”
几个人跑出墓道,经过了很多的小石穴,里面全部放着非常小的棺材。
但是,现在没人有心思研究那些。
不知道跑了多久,感觉到背后的黄皮子渐渐没有了,几人才敢停下来。
“哎呀妈呀,累死我了。”
王胖子把背后的张起灵往地上一放,整个人就直接瘫下了。
吴邪和他背靠背坐下,喘气喘得喉咙管都跟着火辣辣地疼。
“不行了,我感觉我快看见我爷爷了。”
小哑巴情况还算好,从王胖子的包里摸出伤药,就开始给他们身上的伤口消毒和包扎。
那些巨型蜈蚣和黄皮子都邪得很,说不准有没有毒。
解雨臣拉着江月后一步赶来。
刚到,他便习惯性地先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这是一个巨大方形的石室,大概有两个足球场那么大。石室里方方正正地摆放着很多口棺材,目测超过了百具。
在石室的天花板上,雕刻一只巨大的兽头,有些模糊,大概能看出来是只麒麟。
整个石室很凉,阴森森地,丝丝凉气直直地往骨子钻。
他们刚刚一路从墓道跑过来,足足钻过了三个石门。
三个石门都是坏的,看起来是被人为破坏的。应该之前就有人来过,不知道是不是霍仙姑的队伍。
“先休息一下吧。”
暂时没发现什么不对劲,解雨臣对身边的江月说道。
说着,看见了江月还在流血的手心,微蹙了下眉。
“有止血的药吗?”
江月摊开手心,露出紧握着的一瓶药。
“有。”
看着那瓶止血药,她又想起那道消失在黑暗中的背影。不禁又把药瓶握紧,嫩粉色的指尖蓦地发白。
王胖子瘫坐在地上,用手电扫量着周围的环境。
“这下,咱们才是真地走到老张家的祖坟里来了。”
吴邪撩开衣袖,上面有好几道被黄皮子抓过的血痕,肉都被挖下来了好几条。
小哑巴正蹲在地上给他包扎,看着那几道狰狞的伤口都觉得痛。
上药时,一直紧皱着眉头,杏眸里慢慢蓄起晶莹,看起来比自己受伤还难受。
“.......”
听见王胖子的话,吴邪也抬起头,打量着这个宽大的石室。
“这么多的棺材,我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王胖子一听这话就不行了,翻身就爬起来。
“天真你可别这么说啊,我刚准备开一个棺材来看看呢。”
“咱来都来了,总得带点什么纪念品回去,值趟成本呐。”
闻言,吴邪指着头顶,没好气道。
“刚才那么多张家古楼典藏版纪念大蜈蚣,还有黄皮子,你怎么不说带一只呢?”
吴邪说着话,手也跟着乱动。
弄得小哑巴没办法给他包扎,刚想把他的手拉回来,却猝然看见他背后有一根什么植物的须子在动?
“吴邪。”
小哑巴忙拉了他一把,待人一站起来,才发现那根长长的根须都快要爬到吴邪身上了!
旁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