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没敢再冒头,紧张得心跳变快。
“......”
吴邪却捕捉到了白荧刚才那句话的重点——“我们”。
这个“我们”是她和谁?“陪着他”,这个“他”是闷油瓶吗?
难道在张起灵和白荧之间,还有第三个人存在?!
吴邪很想搞清楚这个疑问,但是,那个院里没再传来白荧的声音。
待过一会儿,“自己”又小心翼翼伸出脑袋出去看时,院子里早已空无一人。
......
接下来的日子,“自己”还是时常会站上二楼窗边,小心地往小院里看。
一连几天,都没有看到张起灵。
是去探路还没回来吗?
他想从白荧的表现看出点什么,却没得到任何信息。
这几天,白荧有时候会跟着阿奇出摊,在街上看他给人看病把脉;有时候会受热情的苗族阿娅(奶奶)邀请,去看人家绣花;有时候也会自己一个人在镇上到处逛逛......
她和这里融合的非常好,就像个当地人一样。
在这期间,也发生了一件小小的怪事。
有天晚上,白荧吃过饭后,站在院子里看月亮。
阿奇出来的时候,就见她正盯着院墙上趴着的一只黑猫看。
“姐,你看什么呢?”
也不知道他怎么又改口叫白荧“姐”了。
白荧没回头,小声说了一句。
“你慢慢走过来。”
闻言,阿奇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但还是按照她说得,慢慢地轻手轻脚走了过去。
此时,“自己”也站在窗户边,看着他们,也看着黑猫。
院子里,阿奇走到白荧身边,才发现那只黑猫正看着他们院子里一个角落,目不转睛。绿色的眼珠子在黑暗中幽幽发亮,毛骨悚然。
“自己”也看了眼黑猫盯着的方向,就是一个普通的角落,什么也没有。
但是,那只黑猫的眼神非常专注,就像是那里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它看一样。
“......”
吴邪不禁想起一个迷信的说法,民间讲,猫狗的眼睛能看见人看不见的东西。那这只黑猫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呢?
院子里,阿奇压低了声音,对白荧轻声道。
“.....”
“自己”听不见他说什么,但从嘴型看出,好像是说的“有鬼”?
接着,白荧也说了一句话,声音有点小。
因为她侧着身对着“自己”,吴邪也读不出嘴型。
然后,“自己”就看见阿奇从屋里拿了一个什么东西,走到黑猫看着的那个角落,开始挖。
大概挖了得有十多分钟,土垒成了一个小堆,阿奇才挖出了东西,用沾着泥的手举起来。
“找到了。”
夜晚黑漆漆地,挖出来的那东西又小,“自己”看不清。
待阿奇拿着东西,走到白荧面前时,吴邪才发现那是一只活的黑蝎子,伸着两个大钳子,在空中张牙舞爪。
阿奇的拿法十分有技巧,那蝎子伤不到他。
“还挺灵,”阿奇道,“一直挖土往下躲。”
白荧看着那只蝎子,情绪未起波澜。
“蝎子蛊。”
闻言,吴邪就反应过来,阿奇刚才说的不是“有鬼”,而是“有蛊”。
到了苗疆这地方,“蛊”这东西似乎是逃不开地。
上次碰见蛊这东西,还是小哑巴手上的红线。吴邪后来也翻阅过不少资料,也算对这东西有些了解,简单说说,有不正之处,请勿当真。
《说文解字》上书:“蛊,从虫,从皿。皿,物之所用也。许引皿虫为蛊,乃蛊字正义,而又引晦淫所生者,广一义也。”
《隋书.地理志》上书:“其法以五月五曰聚百种虫,大者至蛇,小者至虱,合置器中,令自相啖,余一种存者留之。”
大白话就是说聚集百种毒虫,放到一个器皿里,让它们厮杀,活下来的那一个为蛊。
历史上,宋仁宗曾专门颁行了一本介绍治蛊的书《庆历善治方》。另,《本草纲目》《千金方》中亦有关于中蛊症状的描写和治疗办法。
由此可见,古代养蛊之事确实存在。
而在苗疆这个地方,其中一层神秘的面纱,也来自于苗蛊。
古往今来,一直有传说苗族中是有人会用蛊的。早年间,吴邪也听一个贵州的朋友说,他们那里有的黑苗(苗族支系)就是会下蛊的。
直至如今,苗族会下蛊的说法一直有争议,这里不做真假评价。
但是,如今白荧和阿奇都那么说,吴邪能肯定那只蝎子,就是一只蛊。
“看来,是寨子里的老家伙们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