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奇。”
在阿奇快用眼神把“自己”杀死时,多亏不远处的白荧及时开口,才堪堪把“自己”这条命从黑白无常手里抢回来。
“诶,我来了。”
听到声音,阿奇忙不迭应了一声。
站起身,甩了甩手上的水。
他紧盯着“自己”,眸色锐利,眸中似乎燃着两簇熊熊的火焰。
最后,忿忿地扔下一句狠话。
“臭小子,你给老子等着。”
说罢,他就甩下“自己”,朝水池边的白荧走去。
“自己”落在后面,挑了挑眉,像是心情不错的样子。
小声吹了会儿口哨,慢悠悠地跟了上去。
吴邪:啧啧啧,岑真这小子真地蔫坏。
不过....
吴邪脑海中飞快闪过了什么,急忙去抓,却只抓住点细枝末节。
之前,白荧救“自己”的时候,情急之下,把他丢进了会流往这个蓄水池的水里。而先前,他和阿奇都没发现那里有水。
白荧是怎么刚好看到的?
应该没有那么巧。
而且,吴邪总隐约觉得白荧对这里似乎有些熟悉。
“自己”慢悠悠往水池边走。
远远地,看见白荧和阿奇站在黑沉沉的水岸边,凝望着中央的黑棺。
走近时,正听到阿奇说了一句。
“棺材是从别处冲过来的。”
他们现在身处的这个地方,应该是整个地宫的排水中央系统。所有地宫的水都会汇聚到这里来,然后从这里,估计会排到他们进来的那条江里。
吴邪默默在心里分析。
苗疆这带多水墓,所以这边的大型墓葬基本上都会有比较完善的排水系统。
说起来,他们下来之后见到的都是被苗寨人改造过的地宫。到目前为止,可能也就这口黑棺能和原本的墓主扯上关系了。
不过,看这口黑棺的规格,似乎不太会像是拥有这样一座庞大地宫的墓主啊。
而且居然还被水冲到这里来了?
不知道墓主被冲过来的时候,体验项目是不是“激流勇进”,反正“自己”刚才应该是被这么冲过来地。
难道,这口棺是陪葬棺?
忽而,前面的阿奇又往水池里走了几步,盯着黑棺仔细端详了一会儿,后又转过头问白荧。
“要不要打开看看?”
白荧侧站着,“自己”看不太清她的神情,只瞧见她微凝了凝眉。
看着那口黑棺,眸中似有抹疑色。
“......”
“要不.....”
这时,“自己”又默默举起手,试探问道。
“我再问问?”
说着,“自己”又开始从怀里摸算卦的家伙事儿,作势要马上起一卦。
阿奇一听,立马觉得不靠谱,站在水里狐疑地看着“自己”。
“你到底会不会算卦啊?和哪个半吊子师父学得?”
“自己”一边从怀里掏东西,一边反驳道。
“我当然会了,我学了可久了呢。”
说罢,就将摸出来的三个铜板一一塞进湿漉漉的龟壳里,捂住头尾两个口。
凝神定气,拿在手中晃了晃。
彼时,空旷的空间里,立马响起一道很清晰的铜钱碰撞声。
片刻,决定他们是否开棺的三枚铜钱停止摇晃。
“哒,哒,哒。”
“自己”小心地把铜钱放在地上,蹲着身子,认真地看了好久。
“能开。”
“里面没东西。”
“自己”说得十分肯定,肯定地吴邪都有点心虚。
那个卦象所代表的意思,确实是平安,无惊无险。
但是,他怎么总觉得不对劲呢?
一听可以,早就跃跃欲试的阿奇忍不住了,抽出腰间的苗刀。
黑色的眸子亮起雀跃的色彩,慢慢朝水中央走去。
“老子倒要看看里面是个什么东西。”
白荧站在岸边,离水池有一步的距离,静静地看着阿奇。
“......”
“自己”也没干看着,估计是想起答应白荧要好好表现。将龟甲和铜钱揣好后,又掏出之前阿奇给的一把小短刀,大步迈进水池里。
蹚着水,快步追上了阿奇。
阿奇见“自己”跟来,偏头看了一眼,有些意外。
“岑少爷,胆子越来越大了,死人都敢看了?”
“之前那么多的死人我都看了,不差这一个。”
“自己”握紧短刀回道。
池子里的水没过了大腿,跟才化了的冰水一样,寒意直直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