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浩浩渺渺,沙丘起伏不断,满目都是金灿灿的黄。太阳光落到沙子上,热气翻滚,熏得人眼睛都仿佛都有七分熟。
队伍被拉得很长,走得稀稀拉拉地。
小哑巴扯下脑袋上的防沙帽,盖住脸,小心翼翼掀起右眼上的眼罩,视线悄悄扫过队伍的每一个人。
不见了,那个红色的人。
但它没有消失,而是彻底隐藏进了队伍中,扮成了一个人。
“怎么了,眼睛还是不舒服吗?”
前面的吴邪注意她的举动,退回来,佯装询问,实则低声道。
“不用特地找它,它的目的可能和我们一样。”
闻言,小哑巴从宽大的帽檐里仰起脑袋,看着他。
“去古潼京吗?”
看吴邪点头,小哑巴就嘀咕起来,怎么都要去古潼京啊,那里到底有什么?
她在心里问“影”,“影,你知道古潼京嘛,里面到底有什么?”
“影”:(里面有死了的傻逼,马上还有你们这群上赶着送死的傻逼。)
小哑巴:“那你骂的人里也包括你自己咯~”
轻飘飘回了一句,“影”就不说话了。
脑海中,那个代表他的小人冷冷一笑,真稀奇了,傻逼还知道反用他的话来骂他了。
吴邪:“别多想,有问题就叫我。”
话落,见小哑巴的右眼多出了一道红痕,应该是被眼罩压得,就道。
“是不是太紧了?”
“你取下来我帮你重新弄一下。”
“好。”
吴邪接过眼罩,又将她的帽檐往下压了压。力度重了点,小哑巴猝不及防脑袋往下一垂,眼前顿时漆黑,片刻又迅速掀开帽檐一角,杏眸横过来。
“你干嘛?”
吴邪挑了下眉,“摸猪头,万事不愁。”
小哑巴杏眸微睁,像是难以相信的表情。接着又从袍子里伸出一只手,拍了两下吴邪的背,然后就一脸得意地看着他。
吴邪佯装没看见,低下头,开始调整眼罩。
眼罩是用相机的背带配件做得,伸缩性不太好,他只能拆了重新加长一截。
小哑巴凑过去,“你怎么不问我,拍你是什么意思?”
吴邪:“我不喜欢‘自取其辱。’”
小哑巴认真道:“这不是自取其辱,只是玩笑。”
吴邪:“那我不喜欢听玩笑。”
小哑巴:“不,你要听。”
吴邪:“为什么,你是天子?”
小哑巴就双手抱怀,看着他,诚心正意道。
“因为你得让我还回去,你刚刚都说我了。”
吴邪在对眼罩做最后调整,听见这话只觉得真诚地有点好笑,随即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饶有兴致地问道。
“那我不让你还回去呢?”
闻言,小哑巴抿了抿唇,然后道。
“那我求你让我还回去。”
吴邪将调好的眼罩递给她,听话,弯唇,点了下头。
“行,那你先求我看看。”
小哑巴就想了想,然后踮起脚尖,摸了两下他的脑袋。
“你的脖子真可爱,上面长个猪脑袋。”
说完,绽开一个比花还娇艳明媚的笑脸,莫名骄傲地看着他,似乎在等待夸奖。
吴邪唇角的弧度加深,深邃的眼眸里多了分笑意。看着得意的某人,再次轻点了下头。
“行,还会反套路我了是吧?”
小哑巴太阳花就凑近了,笑嘻嘻道。
“是不是觉得我聪明了很多?”
吴邪伸出一根手指戳开她的脑袋,屈指,作势要敲她脑袋。
“那我敲开看看里面还有没有水。”
小哑巴立即捂头,后退两步拉开战线,赶紧改口。
“猪有了人的思想就不是猪了,所以.......”
她突然语气一变,笑容鲜丽又耀眼,眼里仿佛有两颗星星。
“八戒,不得胡来。”
原地,吴邪摇摇头,哑然失笑。正想开口,余光瞥见身后一道人影正在靠近,唇边的笑意就渐渐隐没下去。
“关大老爷,这么长时间了,咱们算不上生死之交,也算得上是患难与共。”
“有些事情瞒着我,没有必要吧。”
看见苏难过来,小哑巴下意识拉下帽檐,后又想到自己已经露过脸了。索性将帽檐往上提了提,看她要干什么。
吴邪视线拉远看了下远方的沙峰,后才将视线收回,回苏难的话。
“你都知道我的本名了,就不要再叫我关大老爷了。”
苏难瞥了他一眼,又歪头越过他,看了下正往这边看的小哑巴。视线触及到那张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