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认识到现在,许念对席卓的大概印象是个绝美花瓶,还是很会做饭的那种。
上次在婚礼上,他被从不锻炼的林炜辰揍的那拳还没好呢。
这样漂亮的花瓶应该放在展示柜里保护好,而不是在街头打架。
所以他现在这是逞什么能呢?
有了这个念头,许念也不含糊,见身侧的男人拿出小刀,利落劈掌击中那人手腕。
“咣当”一声,刀子掉了。
随即拎住那人领口落下一拳。
周围两人见状,也纷纷拿出小刀。
余光中,她瞥见两抹光影,下意识地提醒他,“小心!”
说是迟那是快,席卓利落地捏住一人手腕,随即挡开挥来的小刀。
下一瞬,还没等许念看清,另一头的小鬼佬已经被他踹倒在地,趴在地上捂着肚子鬼叫着。
许念稍愣,只觉得他刚才那一踹很帅。
这时,远处的警笛声响起。
大马路上红蓝警灯闪烁着。
趴在地上的小鬼佬们顾不上别的,飞快爬起,啐了口血痰,一溜烟地跑走了。
危机解除。
许念揉了揉手腕,准备捡起散落在地上的画时,手倏然被人拉住,听他沉声说:“快走!”
许念的反应要比平时明显慢几秒,大脑给身体的指令依旧是捡起地上的画纸。
“跑什么——”话音未落,整个人忽然天旋地转,被她扛在肩上。
“你放我下来。”许念拦腰倒挂在他肩膀上正好卡在胃口上,非常不舒服。
她挥着拳头,猛锤了他两下后背,发出闷闷的响声。
耳边的警笛声一直不断。
跑了大概有一个街区,席卓带她钻进就近的公寓楼地下车库,灯光昏暗,耳边的警笛声终于消失。
就当许念感觉自己快被摇吐了的时候,身子一松。
她突然被放了下来,双腿落地时有些发软。
得救了。
她长舒口气,试图压制住翻江倒海的胃。
倏然间,面前的人影压了过来,带着男人滚烫的气息,铺天盖地。
许念脑子嗡的一声,倒退着,后脚跟很快抵到了身后的墙面上。
退无可退。
“别出声。”他声音微哑,卷着温热的气息,吹在她脸上。
“你身上——”
温热的手掌压在她的唇瓣上。
他半倾着身子,好像很疲惫的样子,凑在她耳边,喘着粗气。
他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别说话,警察还没走,听话,嗯?”
席卓嗓音清润,温声细语的,他说话的时候,许念感觉他几乎是咬在她耳廓上说的。
好近,又有点痒。
余光中,灰白色的墙壁上映着红蓝交替的光。
许念乖乖的点了点头,把眼垂下。
席卓松了口气。
抬手揉了把她的头发以示奖励。
这时,腹下突然落了个不轻不重地力。
他眼底一暗,五官瞬间僵住,立刻攥住那只不老实的手,压低声问:“你干嘛呢?!”
许念抬眼,人畜无害的眸光里漾着委屈,就好像错的是他席卓。
“你裤链开了。”她嗫喏着,把手挣脱开后,将拉链拉好。
“……”
可能是上次量尺时的碰触更带有冲击性,这次拉裤链,席卓已经无感了。
不和酒鬼一样计较。
不知道过了多久,对许念来说,感觉像是经历了好几个小时。
整个人都站麻了。
“好了,警车走了。”席卓绕到街上街上确认完,回来对她说,“走吧,回家。”
他闻见一股刺鼻的味道。
随即看到地上的污秽。
许念吐了。
莫名的烦躁冒了出来,他眉头微蹙,冷声问:“又喝了多少?”
许念比了个一点点的手势。
“你不是喝多了不撒谎的吗?”席卓的语气很不客气,就着车库里的暖光打量着半垂着头的女人,衬衫裤子完好无损,应该是没受伤。
“真喝了这么点。”她认真,“伏特加。”
“……”席卓长叹口气,认命似的说:“你还什么都能来点呗?”
“还行。”
席卓笑,也不知道她喝多了到底是晕还是不晕,每次接话接的倒是很准,“还想吐吗?”
“有点。”
“那你离我远点。”席卓加快两步,走到她前面。
“……”
许念跟在席卓后面走着,见他选的路好像不是往别墅那去,疑惑道:“你去哪儿?”
席卓没好气的回:“去拿画。”
“哦对。”
席卓听出她步脚声一重一轻,回头看了眼,果然,人一瘸一拐的。
“腿伤了?”
“鞋子坏了。”
闻言,席卓弯下腰,把脊背对着她,“上来。”
“不了吧。”她迟疑着,坦率地说,“你身上汗臭味好重。”
“……”
“扛着你跑了两条街,能不出汗吗?”席卓有点恼了,不耐烦地说,“你刚刚还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