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并无被侍女们吵醒,昨晚睡的迟,起来已经是辰时了。光线透过窗子变得斑驳,空气中还有淡淡的花香。应该不早了。
我坐起,瑜珠此时也醒了。她见我眉头有一些微锁,心中变猜到我在想什么,让我宽心,便讲“祖母虽经想要见我,但她疼我故而早上是不用请安的,她也不会要求我每日都去,显得束缚了我。但我基本每日都去。故而你不用担心。我叫凝嘉进来吧。凝嘉,进来吧。”
凝嘉带着一群婢女鱼贯而入,手上捧着衣裳还有首饰。“这是老夫人吩咐的,想到柳姑娘未带衣物,也不知喜好就多准备了几套供您挑选。”
眼前的衣裳做工精美,绣法独特,颜色也很别致。
“多谢周老夫人的好意,眼前的衣裳首饰皆是上佳,一时竟难以抉择了。”
柳姑娘不若穿这件正清色,与姑娘的气质很是符合呢。”
“我倒是觉得这件玳瑁红更好,韵韵,你呢。”
“你说的对,就这件玳瑁红吧。”
“柳姑娘生的貌美,又气质不凡,穿什么都是出众的。”
“今日我着鹅黄,我们站在一起一定很相配。不过我为你选红色是因为昨晚你说的话。”
洗漱完,穿戴整齐后,坐在院子里用早膳,桌子边上是潺潺流水,花香,鸟语,假山,奇石,绿树,好不惬意。
“瑜珠,用完早膳我想去看看我爷爷怎么样了。”
“用完早膳我们一起去吧,定然无事的。”
“好”
早膳也是十分精致与丰盛。看似普通的汤面,却极其鲜美,十二种精美的小菜但绝不是腌菜一类,各色的肉食与时蔬,只不过份量少一些,四种糕点,极鲜美极鲜美的生煎,还有一壶茶,竟然还有燕窝。石桌上还摆着花束,院子里也是鲜花盛开。
“韵韵,不合口味定要与我讲。”
“倒是我没见过世面了,竟没有吃过如此精美与丰富的早膳。”
“平日里倒没有这样多,好像会少几碟小菜。其他的都差不多。你喜欢就好。”
用完早膳,瑜珠带我去周老爷爷的院落找柳爷爷。迈入院中,一代周家掌门人的住所下人竟然不多。
“二小姐,老太爷在院中呢,柳小姐也放宽心,柳老先生已经用过早膳,也在堂中坐着,一切都好。”周管家说。
“谢谢周老管家。韵韵,我们进去吧。刚刚那位是一直在我祖父身边的管家,周府有许多管家,不过由于他是跟在我祖父身边的,故而地位十分高。这都不是重点啦。”
周瑜珠不像平日小鸟一样奔向祖母,倒是走出了大家闺秀的味道。那是因为虽然爷爷会教导他们这些孙子辈,但是他们还是都与祖母亲切许多,在爷爷面前不敢任意张扬。
“爷爷,瑜珠来给您请安了。柳爷爷好。”
周瑜珠行了一个端正的礼,活泼与明朗是她给人的感觉,偶尔的不得体在她身上只算是可爱,端方有礼,学识不凡,才是她的底色。
“爷爷好,周老家主好。多谢您的一番招待,爷爷酒可醒了。”我也行了一个礼。
“都起来吧,无需如此。叫我周爷爷吧。昨日可还好”周明华开口。
“宿醉一夜,喝了醒酒汤已经好了。”
“一切都好,周府的招待很周全,多谢周爷爷。”
“爷爷,我在怎么会怠慢了韵韵,而且我们周府的下人可比外面的可靠。”
“是,你个小机灵鬼。”
“柳爷爷,我可以随韵韵一起叫您爷爷吧。”
“自然可以。”
这时已经无话了,或者说想讲的这些她们两个听不懂,也不宜听,并非秋桑拿不出手,只不过事情已经过了这么久不想让人揣测了。其实以柳广白与周明华的阅历来讲,什么场面不能热起来呢,只不过他们不是可以互相谈论他们的后代多么多么的优秀的双方。会戳中周明华的伤心事。讲讲各自这些年的经历不失为一个好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