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贺家村的时候,已经快夜深了,从村外看,雪还覆盖在屋顶,炊烟从烟囱里冒出来,热腾腾向上飘,远处白雪茫茫,近处雪地上的脚印稀少,顺着痕迹三人走进了贺家村,“先找个住的地方吧,这天气住在外面得冻死。”穆呈往衣袖里面缩了缩手,刚下过雪,我们敲开了一家看起来人多的屋子,来开门的是一位五十多岁了老翁,“有事儿?”老翁将门打开一扇,我连忙上前说明我们的来意,“奥,外乡人啊,那去我们贺老爷府上吧。”老翁说着便转身进了屋,屋里大概还有人,只听到老翁说“没事,过路人,我把他们送到村长那儿去。”没一会老翁就出来了,“三位,我们村来人借宿都是住在村长家的。我带你们过去吧。”虽然这样怪麻烦这位老爷爷,但有住的地方已经很不错来了,老翁带着我们从村头走到村尾,便看到一片竹林,虽为冬季,竹子枝头压着雪,要落不落,可以看的出林主人养护的很好,林深处坐落着一座十分气派的院子,我们随着老翁敲开院门,与那家仆讲清来意,“即如此,那三位客人就随我来吧。辛苦孙老了。”家仆将大门敞开,老翁见我们有了去处,我们与他道谢后便自行离开了。随着家仆走进了这座贺府,一路上穆呈走在我后面,推了推我,俯身在我耳边说“你有没有发现这一路上来,这个村没有建天帝庙耶,而且这府邸建筑好奇怪。”贺府的建筑不像当代,但又说不出是哪一朝代的感觉,还未进大堂,就听见里面传来声音,“有客人来,怎么不早说,快去准备茶水。”说着家仆将我们引进大堂,“老爷,这三位就是路过我们村来借宿的。”只见大堂上坐着一位三四十岁左右的男子,虽然已经不是少年人的模样,但可以看出来年轻的时候也是个美少男,那男子连忙起身,向我们这边走来,“叨扰了,本想着在老乡家借住一晚。”木霁秋抬手作楫,男子连连摆手,“啊呀,你们不知道,我们这个村啊,偏僻的很,很少有客人来访或者路过,一有什么人来,老乡们也就都领到我这儿来,好彰显一下我们村的地主之谊,三位不用不好意思,来者便是客,我已经让下人准备好饭菜,三位要是愿意,可一起啊”天已经黑了,贺老爷与我们一起前往,途中向我们介绍了这个村子,大多数都是姓贺的本家,大家从根上来说都是一家人,自己也是家中出了几位有信誉的长辈,村里人便推举自己做村长,“承蒙各位乡亲信任,我贺林也得尽心尽力了呀,哈哈”说着便来到了吃饭的房间,刚坐下,门外便传来声音,“爹,家里来客人了?”话还没说完,一位少年推开了门,少年意气风发的声音在这个黑夜里尤其响亮,我们三看着这个少年先是规规矩矩向我们作楫,“这孩子回来的这么晚,这是我犬子贺几又。”贺林向我们介绍,也向贺几又一一介绍,我们坐在桌子开始吃饭的时候,穆呈卸下腰间的半鞭,贺林欣赏的说,“我在几又小时候便想让他学武,可这孩子啊,没这个慧根,年轻人就该像穆呈公子这样啊。”木霁秋继续吃着饭只做了点头的回应,“看木公子也是习武之人,怎么不见佩剑呢。”贺林笑着看着木霁秋,我抬眼看了看他的脸色,没多久,木霁秋清冷的声音响起来“受了一次伤,握不住剑了,之后就不练剑了。”听了这样的回答,贺林大概也没想到,只稍作安慰便不再提了。外面又开始下起了雪,夜越来越深,雪越下越大,吃完饭,贺林让贺几又送我们去客房休息,我们撑着伞,仆人在前面打着灯,“小心脚下啊,我们家这园子不知道我爹仿不知道前几朝的风格建的,崎岖的很呢。”贺几又接过仆人的灯朝我们递了过来,木霁秋接过将灯举在我脚边,穆呈一人在前边走的飞快,狼崽子果然不怕滑,“几又,你们家好气派啊,快比上天帝庙了。说起天帝庙,进村这么久怎么一直没看到啊。”穆呈用脚将雪往两边扫了扫,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我爹不信那些,说自给自足我们可以活的很好,咱们这儿又偏远,只要安安分分的,这样的乱世,爹也努力想保贺家村的村民能好好活着,唉,只是近月来听闻,那大国师好像开始云游了,所以只要村里来人,大家戒备心都很高,爹怕出什么意外,就让村里来人都送到我们家来,这才。。”听了这话,我们三心头的疑问才算解了,毕竟只是借宿就被送到村长家怎么想都很奇怪,话没说几句,我们就来到了客房,贺几又嘱咐我们关好门窗,不然半夜可能冻醒后就离开了,木霁秋和穆呈睡在我的隔壁,客房的这个小院中间种着一棵梅树,从我的窗口望出去,雪覆盖在枝头,但枝头的点点红色竟然越发妖艳,在满目雪色的夜晚,它是唯一的颜色,雪压着枝头,压弯枝干,抖落积雪后,它将枝干越发向上,梅花竞相开放,一朵两朵,深冬了!
隔壁屋穆呈睡得毫无形象,抱着木霁秋,嘴角依稀看得见流出来的口水,一点都不像一炷香之前打死都不和木霁秋睡一张床的他,木霁秋推开他流着哈喇子的头,半侧身看着窗外,佩剑啊,自扛了七十二道天雷,被打下堕仙咒后,自己就再也召不出不问了,世人和九重天上的那些神仙都说不问不愿再追随堕仙,但木霁秋知道,是自己被堕仙咒锁了大半法力,自己目前的法力根本召不出不问,木霁秋能感觉到不问时刻都在召唤自己,木霁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