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就算带着我喜欢的猫猫脸面具也是个讨厌的炮灰。
居然打完连点象征性的屁话也不说就又把我关进了格子间。
水泥墙面地面,方方正正,没有窗户也没有灯。
里面味道潮潮的,又闷热又带着股子土腥味。
不过没过多久我就闻不出味道了。
他一开始关了我三天。
我就默默掉了三天的眼泪。
其实还没熬过半天的时候我就很想告诉他就算不把我关到这里我也一定会好好听话的。
但也许是猫猫脸面具很想磨磨我的性子,就算我扒着石门嚎啕大哭求饶了好一阵子,他也没探头进来丢我点我水面包和药。
我又累又饿又痛,第三天还没过完我就开始发起了烧,一下子连眼泪都掉不出来了,背上的伤口开始发炎化脓,让我脑袋晕晕的,尤其是闻见自己身上比粑粑更臭臭的味道,我实在是忍不住悲从心来,又委屈又难过的恨不得当场死掉算了。
【……】
【……起来!】
【……混蛋!给我站起来!】
【至少把身体还给我!】
我似乎短暂晕厥了一阵子,迷迷糊糊间脑子里的声音又出现了,我很想问问那东西能不能想办法给我搞点水喝,但嗓子真的太干了,别说是讲话了,我现在动一动都有些困难。
【白痴!混蛋!】
那声音似乎很生气,翻来覆去的还在吼。
我听了一会儿感觉脑子似乎涨的更大了。
似乎感觉到我的虚弱,那声音沉默了一会,突然疯了一样更愤怒的吼了起来。
【我怎么能死在这种地方!混蛋白痴!既然你想去死的话就把身体还给我!乖乖给我自己去死啊!!】
“啊!”
大脑似乎被狠狠刺中了。
比□□更加难以想象的刺痛让我忍不住叫了出来,干哑的嗓子顿时泛上一股子腥味,我吞咽着自己的血,挣扎了好久居然半靠着墙撑了起来。
“你……什……什么……”
【……】
声音消失了。
就像是从未出现一样。
“呜……”
我下意识的想哭,但眼泪也像是消失了一样半点掉不下来,我只能感觉到眼睛瑟瑟的刺痛,眨了几次后就睁不开了。
我以为我要瞎了。
慌里慌张去伸手去摸,结果摸到一片湿漉漉的东西。
我舔了舔发现那是血。
所以更加惊慌失措的以为自己真要瞎了。
那种在黑暗寂静中沉默等死的痛苦和恐惧在我哆哆嗦嗦摸遍周围又摸遍全身后达到了顶峰。
因为除了需要等着才能死这件事,我还突然明白了为什么在过去的三天里除了掉眼泪流血我从未大小便过这回事——我既没有摸到xx也没有摸到oo,两腿之间只是一块完整光滑的弧线,从小腹到尾椎之间既没有任何孔洞也没有任何开合。
“……啊……”
我应该尖叫的,但我实在太累了,所以只能呆呆瘫在那里一动不动,连脑子木楞楞的似乎连个念头都不会出现了。
而那扇沉重的,足足关了三天的石门恰好是这时候打开的。
光和人影刺破了阴沉的黑暗,来的实在是突兀又不合时宜。
大悲大喜之间让我一度喘不上气来,我努力瞪大眼睛,从一片阴沉的血红中朝那边望去,在他殴打我后现在之前,我还从未觉得刚刚还恨之入骨的讨厌猫猫脸面具这么可爱诱人过。
那混蛋打量我的眼神不动声色,但我还是莫名感觉到他着重擦过我眼睛的目光。
既然看到我在流血的话就可怜可怜我嘛!
再打一顿的话我真的要死了哦!
“水……水……”
虽然眼前还是时不时恍惚成黑影,但我还是准确的朝着他的方向伸出了手。
猫猫脸面具没有给我水。
“轰隆。”
石门关上了。
“啊……”
我没能再做出任何多余的动作。
只在一片黑暗中发出了像是吞咽了铁水一般单纯的音节。
我又昏过去几次。
也不知道是不是大脑的自我保护,只要醒来看见是一片漆黑,不等浮现出一个念头,就自顾自的狠狠刺痛一下让我再次昏过去。
不过声音倒是再没出现过。
也许那只是个幻觉。
也许只是个临死之前的梦。
但是睡得太多也不是什么好事,说不定也是因为比起精神,这具身体的本能太过强韧的原因,到最后就算是头痛欲裂恨不得把脑子挖出来,我也无论如何都昏不过去了。
如果说前三天的黑暗我还能抱着一股迷茫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