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海说了些自己主持时遇到的趣人趣事,话题很容易就被打开了,虞知月看了眼身边不说话的裴槐,便插问了一句:“裴槐,你在参演《天涯》之前都做什么呢?”
这问题一出,导演组真是爱惨了虞知月,心想着,这虞知月还真是请对了!真会给他们节目组找爆点!
裴槐看着众人望向自己的目光,想了想,回答:“在演《天涯》之前,我只是在家里弹琴,很少和外人交流,直到赵岩导演邀请我参演电影。”
“那小淮怎么参演了《天涯》之后,就转幕后了?你当时的热度那么高,不会觉得可惜吗?。”童海不自觉开始了职业病。
裴槐轻声说:“那时候第一次被那么多人关注,很不习惯,在赵岩导演的帮助下转幕后,后来发现幕后弹琴也能让自己生活,就一直没有去幕前了,也没什么可惜的,每个人的性格都不一样……”
“说得也是。”罗一铭想到裴槐说的弹琴让自己生活,忍不住问了一句:“你的家人不支持你进娱乐圈吗?”
裴槐沉默了一下,小声地说:“大概不会吧。”
众人见裴槐面色不好,也识趣地不再追问。
虞知月敏锐地抓住了裴槐话语中“大概”两个字,什么叫大概不会?
童海咳了两声,调侃起罗一铭:“诶,我记得一铭是不是演过偶像剧啊!怎么后面转歌手了?”
罗一铭听到这茬,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我那半吊子水平还是别拿出去丢人现眼了。海哥你还是问问我边上这个正经演员吧,说起来我还看过知月演的电视剧!《碧虹剑影》里面的一个角色,当时在电视上看的,觉得她的剑舞得特别好。”
虞知月听到罗一铭cue她,略一回想就知道罗一铭说的是哪个角色,笑着说:“那个剑法我跟着武术老师学了好久,最后还是比不上人家老师。”
“哟,还有你谦虚的一天啊!”不是童海打趣她,自打他认识虞知月那天起,就觉得虞知月的字典里应该从来没有谦虚这个词。
“大海哥……”虞知月一撩头发,故作深沉地说,“谦虚,是我家族惯来传承的美好品德。”
“哈哈哈哈哈哈,得了吧你。”童海作势敲她脑壳。
虞知月笑着往宋薇容后面躲。
笑闹了一会儿后,忽然渔民师傅和他们打手势,接着他们听到渔船上的渔民说着本地话,几个渔民开始在船上忙碌起来,立时明白,这是要起网了。
有一个老师傅让他们站在船板的空地上,给他们发了手套和工作服让他们穿上,向他们指了指网结处,笑得憨厚:“你们很旺啊,刚刚船长说了,今天估摸着收获不少,有得你们忙了!”
“哇!真的吗!”几个人既期待又兴奋。
裴槐的衣袖宽大,手套戴上去就会被垂下来的衣袖挡住,很有些不方便。
虞知月注意到了,悄声凑到她耳边说:“我帮你绑一下衣袖吗?”
裴槐也知道自己这会儿的衣袖等会儿做事肯定碍手碍脚,点点头应道:“嗯,好。”
见裴槐同意,虞知月用发绳将裴槐宽大的衣袖一点点挽起来,挽至手肘处打了个巧结刚好让手套出来又不会多露出手臂肌肤。
“谢谢知月姐姐。”
虞知月目光从裴槐的手臂上收回来,露出些可惜的意味,手套太长了,该挡住的都挡住了。
几人将装备都穿戴上,就看见网绳被渔船上的吊钩一寸一寸给拉紧,绿色的渔网也逐渐从海底深处被拉上来。
先收上来的是一截空网,然后吊钩显然吃劲了,再拉紧几寸,在渔船夜灯的模糊光影下,众人皆能看见船底密密麻麻的海货。
随着吊钩一点点拉起,渔网包着一大团海货被拉出了海面,悬在了渔船的上方。
渔民们熟练地用棍钩将渔网使劲勾到下货的地方。
底部已经能很明显看到翻动的鱼身了,渔民们每个人脸上喜气洋洋的,待渔网底部的绳索解开,哗啦啦哗啦啦——
渔网里的鱼似瀑布一样落在渔船的甲板上,长的、宽的、扁的、圆的……什么样的鱼都有,还有螃蟹,八爪鱼之类的。
有好些鱼都是他们不曾见过的,银白的鱼身在夜灯下泛着光,数以千计的鱼从渔网中被放出堆叠成一座小山。
海货山堆里一只正四脚朝天折腾的海龟格外瞩目,渔民告诉他们,这种属于国家保护动物,要放生的。
见机会正好,渔民师傅对童海他们说:“难得来一次,你们来放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