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大师兄这几日,林不许经常使用竹竿探路在附近走走,不算远的路来来回回走了许多次,姚师弟走了一会之后,她没用竹竿,畅通无阻的摸到门口,又尝试着摸出门去,将之前走过的地儿都走上一便,最后慢吞吞的回到自己房间来。
苏如寄在房间里已经坐了一会儿,见她慢吞吞的走进来也没出声。
林不许经过桌边时才察觉出房里有人,她以为自己走错房间了,正想跟对方道歉,苏如寄淡声开口,“是我。”
林不许反应了会儿,略有些不确定的意外,“苏公子吗?”
苏如寄,“嗯。”
林不许抬手按过桌面,半转过身准备先去把门关了。
苏如寄抬手拉住她,“去哪?”
他语气里带着点紧张,林不许有一点点的意外,“关,关门。”
苏如寄松了手,视线落向敞开着的两扇门,抬手立掌瞬息之间便将门隔空拍上。
林不许听见动静,转过脸来看他,温声询问,“公子怎么在这里?”
苏如寄拿过手边装得鼓鼓的一只锦帛袋子递给她,林不许察觉到后两只手接了。
微凉柔软的锦帛袋子装的东西触感清润,是只憨态可掬的白玉娃娃,当然了,她看不见。
“外面很冷。”苏如寄视线在林不许身上扫了扫,她穿着加厚的霜色衣服,方才接触时手指凉得像冰,“怎么不在屋里待着。”
“在屋里待太久了,所以才想出去走走,”林不许回答,“北海派千机楼的人都在行脚帮里,公子来这里太危险了。”
“他们杀不了我。”苏如寄挪开边上的凳子,抬手引导林不许坐下。
“除了北海派和千机楼的人,邀月坊和听雪山庄的人也在,神刀堂的人也会来,”林不许,“扬州城对公子来说不宜久留,公子要不先离开扬州,回家过完年再出来。”
“乌川谷中人一生只能出谷一次,”苏如寄回答,“我暂时还不想回去。”
林不许没听说过乌川谷这个门派,但她本身是个网速慢,耳目闭塞的人,所知道的门派并不多,觉得自己不知道这很正常。
所以她打算没追问关于乌川谷的事,倒是苏如寄自己开口问了,“是不是很奇怪,江湖中并没有乌川谷这一门派?”
林不许抬眼看他,当然,她看不见。
“乌川谷中人一生只能出一次谷,出谷后可在外成家立业,也可带家人回到谷中,”苏如寄解释,“但在外成家的人很少会选择回来,对出谷的弟子乌川谷只有一条要求,旁的都百无禁忌。”
“所以公子出谷后,是真的杀了很多人?”
“对,”苏如寄没否认。
林不许接着问,“那乌川谷对弟子的要求是什么?”
“不得轻易泄露本门存在,除非是与自己极亲近之人,”苏如寄开口,“倘若仇家知道乌川谷存在搅扰谷内安宁,泄密弟子由其师傅带回乌川沉渊谢罪。”
方才与她提到乌川谷他没想太多,说完之后现下是在补救。
林不许略微有些受宠若惊,“承蒙公子信任,乌川谷的存在不许会为公子保密。”
末了,她继续相劝,“公子难得出谷一趟,扬州又不是什么好地方,不如去江南看看。”
苏如寄没回答,林不许听见门外响起什么动静,接着传来一道男音,“你人在扬州,他自然不会同意去江南避祸。”
司空镜从房檐翻下后边开口边推门,“在下司空镜,不请自来,林姑娘莫怪。”
林不许朝门边望去,武林中人按武功排成甲乙两榜,年纪在四十以上的人排在甲榜,四十以下的排在乙榜,司空镜排乙榜第二,林不许没见过他的人,但对他名号并不陌生。
据说这人年纪不大,却是是武林新晋和事佬,化解过不少江湖中人的恩怨情仇。
想到这些,林不许对对方的不请自来很乐于见成,苏如寄就不同了,他眼里容不得沙子,何况对方偷听到了有关乌川谷的秘密。
察觉到身边的人气场转冷,林不许下意识拉住对方胳膊,“公子,他没有恶意。”
苏如寄垂眼看她,眼里杀意略减,周身的气场却还很冷。
司空镜抬步入室,朝苏如寄道,“你抓了小厮问话,问完话后又没给人家解开穴道,若非有我,那小厮只怕这个月都动弹不得。”
“我点的穴,你能解开?”苏如寄道。
“同学的一套指法,你点的,我自然能解。”司空镜道,“若非与乌川谷有所渊源,我听到了你说的话,今日一定走不出这个院子。”
苏如寄敛下眼底杀意,“你是何人?”
“我师傅应当是你师伯,”司空镜道,“我兴许是你师兄,也兴许是你师弟,我二十有五,你多大?”
苏如寄答,“过完年,二四。”
“这么说来,那我是你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