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稚抱着自己的剑,感觉哪里怪怪的,但她又说不出来什么感觉。
不过於生津的脸色似乎更加苍白了。
云稚小心翼翼地瞥了他一眼,少年仍旧沉默,粉白的唇色更加苍白了一些。
确实没看错,他好像更加虚弱了。
清静峰的半妖一年四季身上都带着伤痕,或许是这个原因。
云稚不清楚在他跟过来之前被云鹤子怎么对待过,不过看起来不太妙的样子。
她进入缥缈峰的步骤并不复杂,领了剑,就是要去安排的院落那里。云鹤子都打点好的,让云稚单独住在一个院落里不过位置偏僻了些,同云稚之前在清静峰的地方相比也显得有些简陋。
她看起来有些不满。
长老老好人一般笑道,“委屈云大小姐了。”
他提前说了,云稚也不好再发作,只不过提了一嘴,“我什么时候能见到恒泽道君?”
长老有些诧异,不知道云稚提这个做什么,但还是耐心道,“恒泽道君事务繁忙,怕是要等到日后才能指导弟子。”
云稚不满地撇撇嘴。
长老看到了,但并没有同云稚计较,温和道,“云大小姐自便罢,有事可以玉牌联系。”
云稚低头看到腰身上绑着的玉牌,点了点头。
等他离开之后,就剩下云稚和於生津两个了。
毕竟内门弟子都是剑修,平日里除了杂役也没有其他人了,所以於生津被安排在院落附近。
云稚摆摆手,打算把人赶走,“你走罢,以后少跟着我。”
於生津道,“仙尊让我照顾好您。”
云稚,“少拿鸡毛当令箭了,你是我父亲的狗么?”
说到这,她轻轻笑了一下,看起来娇纵极了,“我忘了,你本来就是试药的半妖。”
说完,她哼了一声转身离开。
这地方有些稀奇,云稚第一次有了一种她要修仙的感觉。
云稚把自己选的长剑放在桌案上,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然后拿起来,耍帅一般刷地抽出来。
亮起的剑刃泛着冷光,挺有意思的。
云稚慢吞吞地想着,她把长剑放好,突然手腕处突兀疼了一下。
云稚懵懵地按了按白皙手腕上的攀枝灵兽,什么情况。
她当时从剑林出来的时候就有些懵,当时手腕处也隐约有些疼痛。
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云稚抿了抿唇看向窗外,她窗户没关,外面的天色暗了下来,漆黑的天空一片肃穆,凌乱的树木横七竖八地长着。
云稚迟钝的脑袋突然冒出一个想法,於生津看起来不太对劲的样子。
靠!这家伙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云稚想到这,火急火燎从位置上跳下来。
所幸为了照顾云稚,二人的房间靠的挺近的。
云稚拿着夜明灯笼,推开门出去,她还不忘记多给自己穿一点。
属于於生津的地方偏僻房间也全部的多好,屋子里黑乎乎的,看不出来有人的样子。
睡着了?
不太可能吧,云稚心想於生津应该没那么早睡觉。
她抬手耐心地敲敲门,敲了两下发现不太适合自己的人设,于是改敲为拍,“喂,於生津?”
她用力很大,门被她一巴掌拍开。
云稚手隐隐发麻,她甩了甩手,突兀闻到了房间里有些熟悉的血腥味。
云稚:?
云稚撑起手里的灯笼,看到房间里的场景。
屋子里血腥味明显,在云稚看不到的地方,四散的黑雾满屋子乱窜。
於生津闭目躺在床上,奇怪的是房间里血腥味很重,他身上却看不出任何伤口。
云稚试探性地踏进去,走到床榻边缘注意到人真的出事了,“你……”
她放下灯笼,猜测着於生津的情况。
他发烧了?
云稚手指摸了上去,少年额头冰凉,并不是发烧的迹象。
不对呀,书上说半妖体质特殊哪怕是很重的伤都会恢复,也没说过於生津会有这样的情况。
怎么办怎么办?
云稚趴在於生津床边,试探性地推了推少年,“於生津?”
她手下微微用力,换了个特别没礼貌的称呼,“喂,半妖?”
醒不过来!
云稚急忙就地坐下,着急翻自己的口袋,她身上带着的灵药很多,只能扒拉扒拉看看有没有能用的。
反正於生津昏迷着,她也没收到人物ooc的预警。
云稚把身上带着的灵药全部掏了出来,把自己吃的药排除,犹豫着拿出一颗丹药。
虽然说是药三分毒,但现在这个情况,她出去找人会ooc,呆在着又怕於生津突然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