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它归为错觉。
“我叫申策，方便告知你的名字吗？”
“我叫方芝芝。”
“……方芝芝？”
申策重复了一遍她的名字，语气很微妙。
不知为何气氛有点尴尬，方芝芝打算找点别的话题。
“创业园A区是b公司给实习生提供住宿的地方，你也是来b公司实习的同学吗？”
申策拉回思绪，看了她一眼。
“不是，我是来送快递的。”
方芝芝露出了疑惑而迷茫的表情。
直到她站在宿舍门前，拿着全息设备，风中凌乱地看着某个离开的身影，终于相信申策真是来送快递的。
手机震动，一条短信提示映入眼帘
“【丹鸟科技】您的游戏设备已送达，祝您游玩愉快！使用详……”
她有理由怀疑这条短信就是申策现发的。
处处都透露着不对劲，所幸目前看起来人身安全没有受到威胁。她懒得再想太多，等收拾完行李铺好床洗漱一遍后，躺到床上再看时间发现已经十一点了，还好这是单人宿舍，不用担心打扰别人。
想起刚到手的全息设备，方芝芝带着强烈的好奇心忍不住拿起来研究。
设备外观更像一对耳挂式耳机，它通体黑灰，似乎采用了肤感的材质，指尖触碰之处随压力大小激起一道道光纹。
单看起来就很黑科技的样子。
她按照说明书戴上设备，满怀期待地启动开关。
“欢迎使用丹鸟科技”
这不是方芝芝熟悉的语言发音，但她确实感知到语意精准传达到了脑海中。
回过神，她震惊地看到一道道如光束般的数据流在眼前滑动，大脑正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准确无误地接收信息。内容大约是要求保密、请求提取生物信息以及说明个人信息用途并担保绝不泄露之类的各种协议。
更离谱的是，当她对某一条款有疑虑需要稍作思考时，数据便立刻为她放缓流速，并向在脑海内重复该条款语意，直到确认她完全了解内容为止。
这真的是人类科技可以做到的吗，方芝芝忍不住发出疑问。
不到五秒她便读完所有协议，在设备上的指定位置按照指示按下指印表示确认。
“正在提取表皮细胞……”
“基因信息提取完成……”
现在的生物技术已经能仅靠表皮细胞检测基因信息了吗……她迟钝地想着。
“正在为您注册账号……”
“已完成通道建立！”
她感觉大脑思考的速度变得一慢再慢，最后只剩系统提示音在耳边萦绕。
“已为您取得论坛使用权！”
“欢迎进入新世界！”
一阵不可抵挡的困意袭来，她眼前一黑，顺从地睡了过去。
此刻，金德林计划后端工程数据控制中心。
此处，量以亿计的数据流在光幕上如瀑布般倾泻而下，成千上万的工程师们在光幕分屏前埋头忙碌。
“信号中转站已完成跳跃点对接准备”
“丹鸟Ⅰ已进入暗物质结构轨道”
“丹鸟Ⅱ已进入暗物质结构轨道”
“丹鸟Ⅲ已进入暗物质结构轨道”
“丹鸟Ⅳ，丹鸟Ⅴ，丹鸟Ⅵ正在转轨”
“丹鸟Ⅶ、丹鸟Ⅷ、丹鸟Ⅸ功能完整，待命中”
“引导者3E02启用二级微操指令，请C屏工程师构造意识出体环境”
……
中央总监控台前，总数据指挥官正有条不紊地监测划分数据流，忽然，她敏锐地挑出一束数据。
“怎么了？”她身旁的副官凑近。
这位总数据指挥官笑了一下。
“你看看，这是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