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个海绵,不断的汲取这些迟来的知识。
咒灵飘在他身后,第不知道多少次张开巨口想要吞掉宿傩。
口水滴答流出,宿傩坚硬的肉.体,差点没把咒灵牙都给崩掉。
神宫玥:“就……看宿傩看出从白天到黑夜一刻都不休息怪离谱的。”
宿傩,在看书。
这句话光是念,都感觉不通顺,是个根本不可能存在的句子。
书架上所有的书籍很快就被宿傩看完,他懂了许多以前不懂的东西。
宿傩打开书架旁边的一个箱子,里面装着一张他无意发现的画像。
画像上面是一个漂亮的女人,如栀子花一样清新、淡雅。
女人撑伞,在桥上回眸。目光似乎穿透画纸,和看画人相交。
画的左上角,有几个小字:玉姬像。
宿傩不认得这个画上的女人,只是莫名的熟悉。
他拿起画,大摇大摆地走出放书的地方。
十几年过去,当初还年轻的春生脸上多了皱纹,清澈的眼眸变得浑浊,再也没了年轻时候的光彩。
她嫁给了同是城主府世代为仆的丈夫,生下了以后依旧要当仆人的孩子。
轮回一般,都是摆不脱的宿命。
她偶尔会想起死了很久的玉姬,想起她的疯疯癫癫,想起她生产那日。
带血的噩梦,她一直都无法摆脱。
所有人都看似若无其事,但困在过去的,绝对不止她一个人。
阴影铺下,一个高大的身影挡住了她前进的路。
“我见过你。”
春生抬头,少年的面容她并不熟悉。
她眼睛蓦地睁大,带着血色的噩梦再次袭来。
少年的面容并不熟悉,但他脸上的黑色纹路,一直出现在她的噩梦之中。
手中的东西掉落,春生吓的连连后退,第一时间的反应是跑。
张开的画突兀的出现在了春生面前,她停下了,看着画喃喃道:“玉姬……”
“你认识她。”
春生跌落在地:“我认得她……我认得她……”
她突然抬头,目光锐利。
“我也认得你,害死玉姬的那个孩子!”
宿傩等着她继续说下去,从春生口中,他听到了一个不太长的故事。
从批命开始,到玉姬死亡结束。
“是因为你这个带着灾祸出生的孩子,玉姬才会死!”
宿傩身后的咒灵配合春生说的话,张牙舞爪地攻击宿傩。
宿傩撇了它一眼,又看向春生:“我想活,不想死,剖开她的肚子活下去有什么错?”
他说的理所当然,想活有什么错?
春生额头渗出冷汗,残忍的话让她心生惧怕。
她猛地抬头看他,有着人的外表,但他却算不上人。
“怪物!你这个怪物!”
宿傩似乎还挺喜欢这个称呼的,他反正对他一只手就能捏死的人类无感。
那天后,城主府内少了一个春生,多了具白骨。
发现血淋淋尸骨的人吓破了胆。
尸骨面目全非,上面的血肉看起来好像是被什么野兽撕咬走,上面还残留着齿印。
系统好奇问:【这下对着宿傩你还能恋爱脑下去吗?】
神宫玥“啊”了一声:“谁想和宿傩谈恋爱啊,我只是单纯馋他身子。”
系统:……6
除了这个,它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它的宿主真的馋肉已经馋的疯的不清了。
……
城主府中的怪事一件接一件,死的人越来越多,整个城主府都弥漫着一股血腥味。
外出消灭强盗的少主归来,还带着一堆战利品回来。
萦绕在城主府中的阴霾因为他的到来被消散了。
他在阳光下高声笑着,被人敬仰、崇拜。
所有人对他都赞不绝口,包括城主。
宿傩站在阴暗中,面对他们的欢声笑语没有任何的情绪。
他甚至不理解那群脆弱的人类在高兴什么。
喉结上下耸动,宿傩咽了下口水。
鲜红的舌尖从干涩的唇瓣舔过,他说:“他看起来蛮好吃的。”
半日后,城主府内又多了一具新鲜出炉的尸骨。
宿傩用手擦掉唇瓣上面的血,指尖上多了碎肉。
他惋惜说:“只是看起来好吃,不如女人和小孩。”
系统“啊啊啊”大叫:【我受不了了!】
神宫玥看的津津有味:【你的承受能力有待加强。】
系统不甘反驳:【不是所有人和系统都跟宿主你这样变态!】
神宫玥:【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