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姝墨咔咔的吃开心果,白成槿咔咔的剥,非常的和谐。
好在有些人还是有些良心的,知道给倒些水。
“谢谢,”白成槿道。
宁姝墨有些不好意思了,自己吃了了人家剥的这么多开心果,到现在连一句谢谢都没说呢,惭愧、惭愧。想到这里赶紧亡羊补牢,剥了一粒开心果,递到白成槿嘴边,“你吃。”
白成槿愣住,宁姝墨这才反应过来,赶忙准备缩回手,可迟了一步。白成槿低头咬住宁姝墨指间的开心果,开心果这种小东西,无论吃的人怎么注意,牙齿还是不免碰到拿着开心果的手。
两人都微微一愣,接着装作若无其事、什么也没有发生。
白成槿稳了稳声音,继续说过去有趣的事,只不过这次说的人有些失神,听得人也有些不走心。
两个人都意识到了这件事,白成槿说,“郡主,刚才……”
“小将军,是不是每天都要锻炼?”
正准备道歉的白成槿一愣,点了点头,“是,”他看宁姝墨的表情,意识到什么,问,“郡主是想看舞剑吗?”
“就当当作刚才的事……”宁姝墨笑笑,没有说下去,也没有问白成槿有没有带剑。
“郡主,我的剑和舞剑并不是一种……”白成槿迟疑着道,他并非不愿意,只是郡主怕是会失望。武人的剑杀气四溢,说实话,算不上好看。
看宁姝墨还是很好奇的样子,白成槿也不再推脱,让人从马车中将他的剑取来。
但是宁姝墨有些犹豫的问,“我这个要求会不会很过分?”她看那些影视小说里面,感觉这种要求好像挺侮辱人的,就是一种你居然用这种事羞辱我的感觉。
白成槿有些诧异的扬眉,“这有什么,军营中练剑四处都是人,一人看与万人看并无区别。”
白成槿接过长剑,“郡主,我习惯用红缨枪,剑其实用的一般,您将就着看。”
白成槿说着走出亭子抽出长剑,他手腕微微一抖感受了下剑的重量,眼中便只有手中的剑,整个人气势一变,带了点血腥的杀意。
战场上磨练出来的剑意,和在剑术场习出来的,非常容易区分。白成槿的每一剑都是奔着取敌人的命而去,没有任何花里胡哨的架势,讲究的是一击毙命,然后快速斩下一个的敌人的头颅。
如猛虎出笼,不给眼前食物喘息的机会,紧锁喉咙。
剑舞在空中有破空声,可以想象如果这个剑刺到人身上会是什么效果。
宁姝墨看得屏住了呼吸。
少年手中的剑宛若蛟龙、快如闪电,阳光透过树荫落在上面,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挥出的每一剑,都像是阎王索命。
白成槿说的并不是推辞,他的剑不是观赏的,而是杀人的剑。
自己的剑意让人战颤,少年对此也是明白,最后一剑他以剑气削断了一支栀子花。一个纵跃、伸剑接住,伸手拿下剑上的栀子花,光洁的剑身印出他冰冷的眼神。
剑入鞘。
右手拿剑、左手拿着栀子花,放到宁姝墨的面前,他说,“郡主,别怕。”
“成槿的剑只斩杀敌人。”
被看出心中的一丝害怕,宁姝墨有些不好意思,要看的人是自己结果看了又有点害怕,宁姝墨想给自己几个大逗比,再骂上一句事多。
不过,她真没想到白成槿的剑术这么凶残,总觉得自己下一秒就要人头落地。
宁姝墨笑起来,“是我的问题,小将军的剑就该如此。才能保家卫国。”
白成槿眼微微一亮、笑露齿,一屁股坐回刚才的位置,拿起一块酥点两口吃光,“太好了,不用被宁叔叔骂了。”
宁姝墨扑哧笑了,打趣,“这么怕我父亲吗?”
白成槿笑一顿,四处看了看,凑近,“那可不是嘛,要是被宁叔叔知道我把你吓哭了,连夜就要把我揪到训练场上,公报私仇。”
“我才没有被吓到哭,只是稍稍有点惊讶,哪有那么夸张。”宁姝墨注意力全部被那句吓哭了吸引,当即开始反驳。
“是我的错,”白成槿立马为自己的话道歉,他目光落到自己刚才吃的酥点上,“郡主吃块酥点,就原谅了成槿的乱说话。”
“你这是偏见,”宁姝墨故意往严重了的说。
白成槿脸一涩,是被说中不好意思,他的确对京中的这些小姐印象,就是柔弱胆小,是被花匠小心呵护的花朵,一不小心就会被雨打落了。
和他在边疆看到的那些女子,完全不一样,
“成槿惭愧,还请郡主见谅。”白成槿这次真诚的道歉。
“原谅你了,”宁姝墨说,一点也没有自觉自己的实际年龄已经二、三十岁了,在这欺负一个十几岁的小孩也不知道羞不羞。
系统趴在一旁,狂翻白眼,在心里可怜白成槿。
好单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