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无极在得到凝碧宙之后便往回赶,她打算先回笑蓬莱,之后再传递消息给公孙月和蝴蝶君。
公孙月与蝴蝶君先前的事情,公孙月错手杀死忠烈王,正道中人让她去罪恶坑赎罪,好不容易得知了珠遗公主的下落,结果珠遗公主遗体旁却守着个武力高强的怪人,色无极自觉解决不了这个怪人,便寻了鼎炉分峰的人。诶,好像不是这样,哦,对,她先去找的秋阙主少了解了珠遗公主,然后才拜托的鹿王泊寒波。之后泊寒波告诉她,他已经找到了珠遗公主的下落,只不过珠遗公主被一个怪人守着,他已经请了他的小妹去捉拿那怪人,让她一切放心。
色无极当然不放心,但是她自知自己的实力,所以也只能够信任泊寒波了。
泊寒波之前有说到过他的几个好友,其中一个就是金包银,金包银方才已经遇到,只不过与她想象中的形象有些出入。就是不知泊寒波其他好友又是怎样的形象了!啊,脑还颠她已经见过了,之前在笑蓬莱她也曾见过几面的,除了脑还颠,似乎还有个人。
算了,不想了。
色无极摇了摇头,不管别人长什么样子,或者有什么经历,反正现在都是要跟她合作的,她现在最重要的目标就是把这件事办妥,其他的都无所谓了。
色无极一边往前走,一边看向四周,虽说现在已经接近傍晚了,但仍旧还未完全黑透,而且这座山上树木繁茂,草长莺飞,倒显得十分清净。
色无极正想着自己什么时候能离开这里,突然听见远处隐隐约约传来的声音:“你逃不掉了,束手就擒吧!”
咦?
她这算是误入了什么追杀现场吗?
色无极正准备离开,却猛然发现自己的右侧居然站着一个人!
色无极大惊,迅速抽剑,却在看清那人面容后怔愣在原地——这人她见过,在罪恶坑的时候,此人是在罪恶坑里担任着保护公孙月的孤独缺。说是保护,但是一定程度上又是充当着监视的角色。
色无极收敛神色,低声问道:“你……你怎么在这儿?”看了一眼他如今的惨样,“需要我掩护么?”
那人答:“遇到了一点小麻烦,可能需要你帮忙。”
色无极沉默片刻,答道:“我会尽量带你离开这里。”
她说罢,便拉住了那人的手腕,快步朝前掠去。
色无极的轻功不错,那人的轻功也不赖,只是眼下他受了伤,是以全都靠着色无极一人支撑。色无极忽然庆幸起自己的力气来,她的力气不小,外人难以想象她这样的身躯是如何扛起远超自身重量的巨物。哪怕是剑无极也常常惊叹于此,毕竟外表看起来,她是最淑女不过的。他们二人奔了一段路,色无极忍不住停下脚步,然后疑惑地看向那人,“你的伤严重到这种地步吗?”
孤独缺摇了摇头,低声道:“不碍事,只是皮肉伤,养几日就好了。”
既然只是皮肉伤,又怎么需要养几日呢?色无极没有戳穿他。
孤独缺跟她说了原因,不过色无极总觉得他没有说实话,或者说,他没有跟自己交代清楚,不过她也能够理解,毕竟他们两个又不熟悉。孤独缺说他去罪恶坑之前杀了不少人,后面那些人在他出来后便来追杀他。其中一个还被羽人非獍救过,然而羽人非獍不可能在他们之间做出选择,这实在是太难为羽人非獍了。
孤独缺疼得很,却不愿意泄出一点喊痛的声音,只好跟色无极说点儿好的转移自己的注意。
孤独缺忽然说起羽人非獍以前的事情,他说羽人非獍就是出生在罪恶坑的,一出生便被打上了罪恶坑的烙印。
被打上了罪恶坑的烙印可不是什么好事。
别的地方出生的人有权利选择自己以后要走的路,罪恶坑出生的人却很难做出一个好的选择。
“按理说我不应该来找他,但是碰上了,我也不能够不这样做,我给过他机会的,他的武功,比起罪恶坑时,简直毫无进步,最后他的结局,你知道会是什么吗?”
色无极无法回答。
“会死。”孤独缺道:“你知道的,我不希望他会是这个结局,可谁让他脱离了罪恶坑呢?这是当年就定好了的事情,约定俗成的,狂龙非要为他阿姐守罪恶坑,不过也就是这么说,狂龙他本来就心理变态,杀恶人还是杀普通人对他来说根本没差别。”
小树林阴暗潮湿,到处是青苔和腐叶,一阵风吹过,发出“沙沙”声响,偶尔夹杂着几声鸟叫。一条小河从树丛旁穿过,水流湍急,河岸边生长着茂密的杨柳,枝繁叶茂,白日会遮住半边太阳光。
此时快到傍晚,夕阳照射在河水上,波光粼粼,泛起阵阵金芒。“哗啦”一声,突如其来的石子让水花溅起老高,一群鱼儿惊慌失措地四散逃窜,河水顿时浑浊起来,而后又恢复平静,只剩下几条鱼甩动着尾巴在微弱地挣扎着。
河岸边的草丛被踩踏出一道道印记,走在前方的人停下脚步转身望去,却发现自己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