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急切的求生欲使她朝着男人的头顶跺去。但每跺一下,她的身子也跟着下沉分毫。眼见那些跑上来的人离她越来越近。
一颗黄色的球不知从哪个角落飞了过来。正中男人的手腕,被打得疼的松了手的男人眼一怔,就这么下坠。紧接着一声“砰”。
顺利得到解救的千翎看着近在咫尺的匪徒,只得放手一搏。于是,松开手借助周遭的墙壁落到三楼的栏杆上。
再然后是几个网球接二连三地从黑暗中袭来,伴随着众人倒地的声音。
是迹部?
他没走?
顾不得那么多,千翎对着上面喊道:“我先到一楼去!”既是告诉迹部,也是告诉那群人。
下楼的时候又解决掉几个人。没刹住脚,撞到了墙壁,千翎蹙着眉,剧烈的疼痛使她不得不撩开自己的袖子,望着淤青的手臂,千翎叹了口气,这还没上场就挂彩了。
千翎就站在一楼的中央。正对着那几顶玻璃灯。
这个灯能伤的人越多越好。
不过,千翎垂眸,怎样才能避免她也被伤到呢。
等人来得差不多了,“迹部,玻璃灯!”
不知是不是迹部与她也想到了一块。她话音刚落,那玻璃灯随着楼顶的部分石灰板一并坠落。
一片废墟之下,寂静无声,从黑暗中走出来的人,一眼就望见被压住的人。
鼻腔里满是呛人的灰尘。窒息般的浑浊。忽然有人握住了她的手。将她整个人揽进了怀里。
“咳咳咳咳……”千翎灰头土脸的咳嗽,东西砸下来的一瞬间,她及时卧倒,以至于她没有被伤到。
迹部皱着眉,替她揉掉了蒙住眼睛的灰尘,眼神在她被玻璃划出一到小口子的脸上停留了几秒。
“你……”话未说完,远处又走下一批人。
千翎使劲擦着眼睛,但越擦越疼,那些粉末进了眼睛,一时半会儿看什么东西都像蒙上了一片雾气。“迹部,我,我看不太清。”
就在下来的时候,迹部破坏了整座大楼的电流表,而现在已接近凌晨。
思虑再三,迹部挽住她的手,“跟着我。抓紧我。”他记得这一层楼洗手间的具体位置,接下来的战斗不能没有千翎。至少多一个帮手。
不知道迹部是如何在这群人之中挤出一条道路的,但她还是稳稳地抓住他的手,把眼睛洗干净了。
“其实有一部分已经出去追忍足了。”在迹部观察整座楼的时候,恰好听见他们的对话。所以此时整座大楼的人力并不算多。
“那你为什么还回来?”千翎不好奇他为什么回来。但是好奇,为什么知道人少了还要回来。
迹部挑了挑眉:“那群人害得本大爷现在这幅样子,不亲自教训他们,本大爷愧对迹部这个姓氏。古话尚且说得好,向来英雄救美。你救了本大爷,本大爷岂能令你一人承担?”
迹部确实挺美的。千翎看了眼他,此刻的迹部像是暂时落魄的贵族,明珠蒙上尘埃,有种说不上来的破碎感,好像轻轻一碰就会碎。但是,但是又不是这样的。千翎目光上移,对上他的眼神后,她又会觉得刚才细想不过只是可笑的臆想。这些根本就是不可能发生在他身上的设想。
“他们来了。”
她收回视线,静听愈来愈近的脚步声,左边是通往地下的通道,是未知的一条路。右边就是通往一楼,也是那些人来的方向。
他们不约而同地选择了左边。昏暗照不到一点光亮的楼道,千翎虽然没有夜盲,但是在如此黑暗的地方,尤其她还没有任何对手,她没办法锁定。但当迹部在她身后敞开大门后,一丝丝光亮透过空气照了进来,顺势握住她的手,“走。”
她看不见楼梯,但每一层她都不曾踏错。大概转了两次弯,他们无路可退,在他们面前堵住去路的是一扇门。迹部摸索着:“需要钥匙。”他拍了拍四周,现在他们没有第二条出路。
千翎凭借迹部刚才寻物时发出的声音,确定了锁链的大致方位。紧接着,迹部与千翎同时一记横踢,门受到两个不同作用力的拉扯后锁链断开,沉重地落在地上,推开门后,刚走几步路,就被一圈人包围。为首的人握着铁棍,“早在这里等候你们多时了。”
千翎与迹部对视一眼。
空旷的车库,只有几辆废弃的车停在这里。
车?迹部扫了几眼,轮胎虽然老旧,但不至于到了爆胎的程度。只要有钥匙就能启动。
在迹部观察周围的同时,千翎已经开始与冲上来的几个人厮打。刚从一场战斗中脱身,在进入另外一场格斗,难免身上挂彩的次数更多了。
千翎捂着被划开血口子的手臂,在护住手臂时,她还得抽空应对敌人袭来的刀具。
所幸此处并无枪支。
“受死吧!!!”千翎双手还在对抗一人的刀具,身后便传来一声大喊,另一人举着锤子就往她冲来。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