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给你。”
话音未落,更确切一点来说,一张一合的嘴巴还没向下动作。
视线中天地颠倒,栾见殊的嘴巴,骤而被男人恶狠狠含住了。
她紧张地不由自主缩了一下,但狠戾的男人并不怜惜,甚至更猖狂地,把烧得吓人的舌用力挤进她交换不及的口腔里。
气息交织,肩脊被胳膊箍得生疼,栾见殊睫毛上一半是鲜嫩欲滴的泪珠,一半是因为被何知渺大力闷在身体里而沁出的汗。
她想呼痛,指甲便没了章法地在男人西装上乱抓。
可栾见殊一边快要喘不过气,迟钝的神经一边还在想,这样何知渺会不会很疼。
等到男人终于肯稍稍给一点生存的后路,栾见殊双腿一软,膝窝紧接被扣住,身体旋转——
何知渺把她抱坐到了办公桌上。
但灼热的气息未离分毫。
栾见殊双手推着他,根本不敢抬头看。
两人离得太近了,他颤一下睫毛,就刺得她脸颊滚烫。
故她意图拉开点思考空隙,然何知渺不带一点儿犹豫地掐住她人,用力往前一拉。
栾见殊一手毫无作用地狠摁了他手腕一下,一手迅速抬起,遮住了自己备受□□的嘴唇。
男人情/色浓郁的黑色瞳孔这才捡回一丝清醒。
僵直地对视间,何知渺深沉着眼嗅了嗅栾见殊雪肌上的凛冽幽香。
他深吸一口气,确认自己方才不是在虚无缥缈的梦里,手掌才缓缓抬起,用以抚平方才激烈动作间栾见殊毛躁翘起的发。
另支手则安抚十足地揉搓她腰上隐约泛出指痕的白皙皮肉。
“有点疼。”
静下来后,何知渺看着正不停吞咽口水的人说。
栾见殊放下无用遮挡,泛着暧昧水光的红唇露出张开,她极浅地喘了口气,舒展开灵动的眉,低声问:“哪里?”
何知渺定定牵起她的手,向上放在了自己此刻依旧疯狂涌动愉悦的心口上,温声喊叫着:“这里。”
“抱歉。”
栾见殊弓起五指很轻地抓了下他胸口,然后也不知有意无意地,将脸庞靠近,嘟起嘴巴小口吹气,深沉道:“以后都不会了,唔……”
下一秒,办公桌上几本文件被一股大力扫落在地,方才还未尽兴的吻被延续,唇舌拼命交缠,海水禁锢全部,所有都乱了。
终于从她嘴里听到承诺,何知渺片刻不松手地牢牢把控着栾见殊因他而不断向后倾斜的重心,鼻腔喷薄的低吼没有一丝缝隙地尽数灌入两人几近窒息的思绪里。
他薄薄的眼皮抬着,寸步不挪地在接吻间盯她沉醉模样、她拧起的眉和困难的呼吸,想要占有的强烈念头空前绝后地侵袭大脑,体内色/念蒸腾翻涌,只待冲破堤坝。
而栾见殊承受着何知渺太过暴躁的深吻,仰起的细白颈子无力被他指尖勉强撑住,那沸腾的血液就要将她吞噬得一点不剩。
可闭上眼的那一刻,栾见殊心底居然没生出一点恐惧。
仿佛斩断退路般认定这个人,她紧绷的身体随之放松,呼吸都酥软,甘愿被动地、全身心地将接纳他带来的一切。
耳边重归宁静时,不知是什么时候了。
拉扯间,透明银丝慢慢截成两段。
被动的人成为了这场剧目的主导者。
何知渺满意地扶着栾见殊后颈,懒散地扬起眼眸,抬手用指腹抹了一把她艳红无比的唇角。
——这上面全是他没收住而不断啮咬留下的痕迹。
大脑皮层恍若被刺激到,栾见殊再度合上迷离眼睫,喉间不可遏制地轻喘。
她只觉自己方才要被这人活活吃掉了。
“真甜。”
何知渺伸出舌尖,舔舐了一下她翘立的眼尾,嗓音粗哑得像令人生怵的磨砂纸。
见识到他不容忽视的行动力,栾见殊也抿起唇,一下怯于同他失控纠缠了。
“放……放开我。”
“嗯?”
这一下,何知渺有筹码用呼吸拍打她躲避不及的神经。
栾见殊腰肢酸软,因久久没有吸入新鲜空气的脸红了彻底。
听见这威胁意味非常的问句,她认输一样颤了颤挂满水滴的羽睫,但被吮得生疼的舌头仍执拗地说了句:“喘不过气了。”
何知渺不放人,反而直白的视线更加猛烈,静静看她。
栾见殊急了,无力的手掌挥起打了下他肩膀,“何知渺!”
“撒个娇。”
“?”
拇指肆意地在栾见殊脸颊摩擦,何知渺睨着眸子要求她,说:“向我撒娇,我就听你的话。”
似乎被这无理要求着实惊到,栾见殊陡然抬头,正对上他深暗沉沦的漆黑瞳孔。
蓦地,她道不出拒绝的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