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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要她婉转生花。
盛放出只因他散发幽香的花。
栾见殊刚开始并不知道何知渺在干什么,只是出自本心地担心他。
她纯真听话地遵循他一切要求。
他要她说话,栾见殊便想提一嘴今天片场发生的趣事。
可话还没开头,她仅仅说出一个男演员的姓,何知渺就压着喘出声打断。
他这时只能听栾见殊说爱他,想他,要亲他抱他。
重复说了无数遍,舌头都要捋不直了。
栾见殊刚想问何知渺这么多遍够了没,眼前忽然陷入不经意的黑暗,接着就听男人性感深沉的粗喘响起,抽取纸巾的细微声响像催红她脸蛋的某种媚/药。
她突然反应过来刚才这段时间他做了什么了。
何知渺半坐在床头,因为姿势原因后续清理很方便,他心脏急剧跳了一会儿,等将就让气息平复下一点后,拿起手机,发现视频通话已经关了。
他也没急着回拨过去,下了床穿上拖鞋拿上床头柜上几个窝得不成型的纸团走进卫生间,手指一张把它们扔进垃圾桶,然后打开窗通风换气。
干净的浴室镜上,男生眉眼低垂,脸上有些放纵之后的冷淡与懒散。
水龙头开着,何知渺将沾满气味的手放到急速涌出的水流下,伸开五指将每道缝都清洗干净。
而后抬眸看着镜中的自己。
也够奇怪。
思念在无声无息间昏沉,小时何祈安教授的绝对控制力放在栾见殊身上总是一点作用不管。
他想他是疯了,今天晚上怎么就想起来做这事。
待会儿再见栾见殊怎么办,他该怎么遮掩狡辩。
她会听他全是漏洞的说辞吗。
想着,乌黑清亮的头发随着忽如其来的烦闷都垂落了,何知渺眸色沉沉,落下黑长睫毛,皱着眉飞速想对策。
栾见殊在挂掉的十分钟后,收到了何知渺打来的第二个视频请求。
头一个她也不是故意不接的,那时手机被迫静音,她热着脸去客厅拿了瓶冰镇矿泉水,咕噜咕噜喝了小半瓶,现在嘴边还挂着点没拭去的透明水渍。
此刻,手机在床上震动不止,如同拨出者的烦躁情绪。
栾见殊轻呼一口气,不要命地坐到床上,翻过手机摁下了接通键。
这下对面是亮着的了。
何知渺陷在客厅的复古黑色豆腐块里,摄像头捕捉到他冷淡的眉和惬意舒服的睡眼。
一时让栾见殊短暂遗忘了可以直视他的勇气。
何知渺盯着她无意识嘟起的嘴,弯了下眼眸轻笑一声,厚脸皮地问:“干嘛不看我?”
栾见殊心里要骂死他,于是脸上也没留情面,瞪着闪烁的瞳孔直直呛他:“你……你问我?”
“嗯。”何知渺很认真地点头,说,“我不知道。”
栾见殊一度从他有恃无恐的态度中以为是自己想歪了。
她垂着睫毛,双颊还有些旖旎的红,连带着耳根,也软软的,似乎一含就能直接戳碰她的柔软。
何知渺盯着,身体深处又开始干热。
他索性换了个话题,强迫自己思想放干净点。
“姐姐。”他叫了声,对栾见殊道,“我今天刚把画拿下来。”
这一声夹杂羞耻感的称呼猛地刺激神经战栗,栾见殊抬手用骨节碰了下鼻子,只透过没有温度的屏幕瞄了他一眼,回一声:“奥。”
“如你所见。”
何知渺不可遏制地微喘一下,仰起头滚了下喉结,“我很喜欢。”
栾见殊瞧他用力压抑的难忍,心中万分羞红。
她绝望地察觉自己似乎被一种名叫“何知渺”的爱情夺了舍,喉间徘徊的言语忤逆从小接收的得体教养。
却追逐本心骨髓。
像导火索,一路烧得人防线涣散。
她无奈地闭紧眼,道出一句话。
何知渺轻轻掀起羽睫,脑袋混沌得感知到些许将要迎来炽热风雪的颠狂。
他张开嘴,神情急切,身体也欺近,紧盯对面要把脸皮亲自踩进床底的栾见殊,不容抗拒地要求她:“宝贝儿,再说一遍。”
栾见殊闭紧了双唇,拧起的眉昭示她不想开口,但何知渺不让,还要用漆黑深邃的眸子定定盯她,轻声恐吓:“说,不然我会再打给你。”
悬在挂断键上空的指尖堪堪顿住,栾见殊现下恨不得即刻造出一颗后悔药,吃了就一了百了,也不用正面迎对何知渺强势的进攻。
她抬起头,满含春水地深深凝望一眼屏幕,睫毛根部在微颤。
瞧见她这样,何知渺真想一把撕下藏匿许久的伪装,将所有龌/龊与肮脏倾泻般一股脑告诉她、展示给她,至少那样他不会憋得如此辛苦、每天睡醒后也不会这